32 第 32 章
梁音带着施京墨穿过住宅区，又穿过一排排的竹屋，到了剧组搭的景。
施京墨这才看到了整个剧组花了不知多久搭的学校和学校不远处一幢幢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筒子楼。
学校的教学楼有两层，偏灰色的外观看起来有点压抑，但是楼外却是活力十足，颜色鲜明，绿色草坪、黄土覆盖的操场、学生花花绿绿涂抹的展板和黑板，还有一个个群众演员都穿着相同的校服背着不同的书包，甚至还有学生在各个角落学习、打闹，让这里逼真得确实像一个学校。
感慨了一下剧组的匠人精神，施京墨被梁音拉去见了林泽成导演。
林泽成正拍着岑诗曼的戏份，和岑诗曼对着机器反复看刚刚拍好的内容，两人神色认真，同时还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梁音看到导演在忙，便拉着施京墨和其他工作人员打个招呼，这个剧组都是林泽成的老搭档，因此对梁音的态度能比之前的剧组好很多，尤其是她最近还澄清了很多不实的传闻，在剧组里也够亲切自然。
大家很给面子地和施京墨打招呼，尽管他们都知道施京墨是有资方推荐的缘故，但是也没有向施京墨摆出什么脸色。
又拍完了一条，林泽成走到梁音、施京墨面前，看了看施京墨，略点头致意，直接让施京墨去换衣服，在施京墨走之前林泽成还嘟囔一句，“那脸怎么还涂黑啊。”
梁音失笑，暗道林泽成不愧是最会拍女人戏的导演，就是连那么高级的化妆手法都看得出来。
不过施京墨换好了衣服，林泽成也没再说什么，他关于像施京墨这类配角的戏向来是不会提前想好剧情的，就想临场发挥，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就可以了。
况且施京墨在这部片子里戏份也没有很多，不过是女主角程程在高中时交往的一个男朋友，侧面表现程程自男老师和罪犯到来之前的一种自然的状态。
林泽成拉着梁音讲今天的戏份，既然施京墨这个男朋友角色到了片场，当然就拍摄梁音和男朋友之间的戏份。
“两个人亲密但是再疏离一点就行。”林泽成说。
梁音：……果然是文艺中年的措辞，亲密还得疏离。
不过腹诽一句，梁音其实也懂了林泽成的意思，电影里要表现的主角之间的喜欢是心灵上的共鸣，而她和这个前男友只有单纯荷尔蒙上的吸引，却没什么更精神上契合，前男友是不懂程程的，所以才有后面程程喜欢上了代课老师。
这时施京墨换好了校服走出来，片场里的女工作人员们一起发出欢迎的呼声，就像是中学时看到了校草一般激动。
梁音转头看了眼施京墨，后者穿着蓝色校服裤子，白色的简单半截袖校服汗衫，衣着可以称得上是最普通不过了，不过只有最普通的衣服才能把一个人的好看给体现出来。
长腿长身，站在一边就是一处风景。
这会儿的施京墨追风少年一般快速走到梁音面前，面颊带笑，像是绑了太阳在眼睛里，熠熠发光，头发软趴趴在头上，随着风微微飘动，十足少年气。
梁音舌头抵了抵腮帮，如果回到十七八的年纪，她大概也会喜欢穿着校服笑的如此清爽的男生吧。
“小音音，我们今天拍什么？”知道今天就要投入工作，施京墨问梁音。
“嗯，拍情侣的日常，导演让我们发挥。”梁音回答。“嗯，拍情侣的日常，导演让我们发挥。”梁音回答。
施京墨双手插兜里，右脚踢着石子，耳尖有点热，“哦。”
林泽成看到两人准备好，拉着两个人聊天，帮助给两人找感觉，他转向梁音，直入主题，“阿音，你中学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梁音思考了一下，她好像中学的时候也没什么喜欢的男生的样子，而原身，中学的年纪距离当妈也没多久了，她摇摇头。
林泽成拧眉，开始低声给梁音灌输一种小女生的情状。
“像程程这个年纪的女孩，都会喜欢开着机车的少年，小混混，成绩不好，爱打架爱逃课爱撒野……”
梁音摇头：“不啊，我觉得那样的男孩子没脑子。”
林泽成欣慰梁音懂他意思的同时，不由翻了个白眼，“……所以你后面不喜欢他了呀！”
他又指了指梁音和施京墨说起剧情，“你呢，就喜欢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像她这样。”
施京墨偷偷看了一眼梁音，然后点点头。
“你这部戏里就是没什么脑子的机车青年，是想要搞女生的年纪，所以更多是想要和程程在一起温存，你同时是受制于她的，但是你也知道自己和她的精神世界差距，所以你更觉得先和她身体更亲密比较好……当然了，你在这其中也是可怜的，是一种自己知道自己蠢的孤独感。”
施京墨眨眨眼，“导演你能再说明白一点吗，我没听懂。”论做模型，无论是在印制板上焊电路还是在电脑上设计电路，更遑论用数学解决实际的好玩的问题，他都可以算得上精通，但是导演嘴里说的那东西他真的不懂啊。
林泽成：……
梁音低头憋笑，当文艺片导演遇上怀揣武侠梦的纨绔，还是纨绔胜了！
林泽成总算看出来自己挑选的演员好像和自己风格不搭，他让梁音拉着施京墨出去走走找找感觉，而他自己也在想这一场戏该怎么拍下去。
梁音和施京墨走到剧组外的空地上，如导演所说只两个人一起找找谈恋爱的感觉。
梁音看见施京墨一副懵懂的样子就知道他全无电影人物的感觉，在两人已经离剧组有些距离的时候，梁音突然一把抱住施京墨。
施京墨：（⊙o⊙）…
“你原来喜欢过女孩子嘛？”梁音的声音贴着施京墨的胸膛传出来，闷闷的。
“嗯，我觉得没有吧。你现在的心跳很快，”梁音抬眼看施京墨，她的手按在施京墨心脏位置，手心下的布料都有了濡湿，是出汗了？“我说对了？”
施京墨看到梁音的脸上诱惑意味十足，那双平时看起来冷静自持的眼浸润了惹人放肆的琼脂一般，无声传递着暧昧的气息，他觉得自己的脸烧得很热很热，他甚至能感觉到身后的布料被梁音一只手揪着的感觉。他略躲闪梁音那颠倒众生的眼神，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梁音则是看到那动作微微一笑，“你是想吻我吗？”梁音则是看到那动作微微一笑，“你是想吻我吗？”
施京墨脸臊得通红，连连否认：“不、不是……”却忍不住真的把视线定格在梁音那红润的唇上……
而梁音则是从施京墨怀里离开，神情恢复正常，大步向着更远的地方走着：“就这种感觉，按照这种感觉拍就好了。”
施京墨：“……”
突然觉得自己被个狠心的渣女渣了。
回到了剧组，林泽成看着两人，一个高冷，一个有点委屈的样子觉得很是有趣，但是两个人的样子还真的更有电影里的感觉了。
“我想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角度，”林泽成对着两人，“方也一会儿你要演出被风沙迷眼，而阿音，你要用舌头帮方也轻舔出异物来……”
刚刚还是剧组工作人员有一个被迷了眼，眼泪落得发了大水一样，给了林泽成很多的灵感。
亲吻拥抱太过平常，如果女朋友舔-吮男朋友的眼睑，画面一定很新奇特别，而且女方站着，男方蹲着，更能体现出两人实际的感情地位，而两人之间的感情其实就像那异物一样，存在却不合时宜，注定是要消散的……
亲密、暗喻、猎奇、预示，林泽成喜欢这种小细节里的重重设定，他和梁音、施京墨两人说了，梁音点了点头表示没什么关系，而施京墨脑袋像是被驴踢后的智障。
施京墨：……怎么迷眼了就揭示了那么多？不就是谈个恋爱吗搞得像是哲学迷思一样……
但是施京墨还是懵懵懂懂地配合起来，刚刚梁音的拥抱的热度还没有散去，他心头热腾腾的火焰还没有熄灭，他想着梁音还要去舔-吮他的眼皮，整个人又开始躁动了。
施京墨先是被拉着滴了几滴洗眼液，便开始拍摄已经迷眼的状态，梁音这时拉着他让他坐下来，自己则是弯腰站在施京墨的面前，细细观察他的眼睛。
施京墨透过那朦胧的洗眼液或者是自己的生理眼泪，看到梁音好看的眼睛撞进他的视线里，他只想那么一直看着她。
梁音接着掀开施京墨的眼皮，瞪着眼睛看，施京墨的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她的腰，既有点害怕，却还是信任着她。
眼睛里的异物应该是后期加上特效的，所以梁音装作看到了，她把脸靠过去，舌头露出一点，轻轻在施京墨的眼睑上一滑，施京墨感觉到眼上温热的触觉，同时闻到梁音身上莫名的香味，他喉头一动，左眼却掉下更多的生理眼泪。
接着两个人又多角度重拍了很多次这个镜头，导演满意了才算结束。
“你可以放开我了。”梁音对着施京墨轻声说。
施京墨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他这才惊觉，他已经搂抱着梁音的腰很久，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双腿岔开，牢牢把梁音圈在了自己腿间……
有点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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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京墨这才看到了整个剧组花了不知多久搭的学校和学校不远处一幢幢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筒子楼。
学校的教学楼有两层，偏灰色的外观看起来有点压抑，但是楼外却是活力十足，颜色鲜明，绿色草坪、黄土覆盖的操场、学生花花绿绿涂抹的展板和黑板，还有一个个群众演员都穿着相同的校服背着不同的书包，甚至还有学生在各个角落学习、打闹，让这里逼真得确实像一个学校。
感慨了一下剧组的匠人精神，施京墨被梁音拉去见了林泽成导演。
林泽成正拍着岑诗曼的戏份，和岑诗曼对着机器反复看刚刚拍好的内容，两人神色认真，同时还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梁音看到导演在忙，便拉着施京墨和其他工作人员打个招呼，这个剧组都是林泽成的老搭档，因此对梁音的态度能比之前的剧组好很多，尤其是她最近还澄清了很多不实的传闻，在剧组里也够亲切自然。
大家很给面子地和施京墨打招呼，尽管他们都知道施京墨是有资方推荐的缘故，但是也没有向施京墨摆出什么脸色。
又拍完了一条，林泽成走到梁音、施京墨面前，看了看施京墨，略点头致意，直接让施京墨去换衣服，在施京墨走之前林泽成还嘟囔一句，“那脸怎么还涂黑啊。”
梁音失笑，暗道林泽成不愧是最会拍女人戏的导演，就是连那么高级的化妆手法都看得出来。
不过施京墨换好了衣服，林泽成也没再说什么，他关于像施京墨这类配角的戏向来是不会提前想好剧情的，就想临场发挥，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就可以了。
况且施京墨在这部片子里戏份也没有很多，不过是女主角程程在高中时交往的一个男朋友，侧面表现程程自男老师和罪犯到来之前的一种自然的状态。
林泽成拉着梁音讲今天的戏份，既然施京墨这个男朋友角色到了片场，当然就拍摄梁音和男朋友之间的戏份。
“两个人亲密但是再疏离一点就行。”林泽成说。
梁音：……果然是文艺中年的措辞，亲密还得疏离。
不过腹诽一句，梁音其实也懂了林泽成的意思，电影里要表现的主角之间的喜欢是心灵上的共鸣，而她和这个前男友只有单纯荷尔蒙上的吸引，却没什么更精神上契合，前男友是不懂程程的，所以才有后面程程喜欢上了代课老师。
这时施京墨换好了校服走出来，片场里的女工作人员们一起发出欢迎的呼声，就像是中学时看到了校草一般激动。
梁音转头看了眼施京墨，后者穿着蓝色校服裤子，白色的简单半截袖校服汗衫，衣着可以称得上是最普通不过了，不过只有最普通的衣服才能把一个人的好看给体现出来。
长腿长身，站在一边就是一处风景。
这会儿的施京墨追风少年一般快速走到梁音面前，面颊带笑，像是绑了太阳在眼睛里，熠熠发光，头发软趴趴在头上，随着风微微飘动，十足少年气。
梁音舌头抵了抵腮帮，如果回到十七八的年纪，她大概也会喜欢穿着校服笑的如此清爽的男生吧。
“小音音，我们今天拍什么？”知道今天就要投入工作，施京墨问梁音。
“嗯，拍情侣的日常，导演让我们发挥。”梁音回答。“嗯，拍情侣的日常，导演让我们发挥。”梁音回答。
施京墨双手插兜里，右脚踢着石子，耳尖有点热，“哦。”
林泽成看到两人准备好，拉着两个人聊天，帮助给两人找感觉，他转向梁音，直入主题，“阿音，你中学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梁音思考了一下，她好像中学的时候也没什么喜欢的男生的样子，而原身，中学的年纪距离当妈也没多久了，她摇摇头。
林泽成拧眉，开始低声给梁音灌输一种小女生的情状。
“像程程这个年纪的女孩，都会喜欢开着机车的少年，小混混，成绩不好，爱打架爱逃课爱撒野……”
梁音摇头：“不啊，我觉得那样的男孩子没脑子。”
林泽成欣慰梁音懂他意思的同时，不由翻了个白眼，“……所以你后面不喜欢他了呀！”
他又指了指梁音和施京墨说起剧情，“你呢，就喜欢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像她这样。”
施京墨偷偷看了一眼梁音，然后点点头。
“你这部戏里就是没什么脑子的机车青年，是想要搞女生的年纪，所以更多是想要和程程在一起温存，你同时是受制于她的，但是你也知道自己和她的精神世界差距，所以你更觉得先和她身体更亲密比较好……当然了，你在这其中也是可怜的，是一种自己知道自己蠢的孤独感。”
施京墨眨眨眼，“导演你能再说明白一点吗，我没听懂。”论做模型，无论是在印制板上焊电路还是在电脑上设计电路，更遑论用数学解决实际的好玩的问题，他都可以算得上精通，但是导演嘴里说的那东西他真的不懂啊。
林泽成：……
梁音低头憋笑，当文艺片导演遇上怀揣武侠梦的纨绔，还是纨绔胜了！
林泽成总算看出来自己挑选的演员好像和自己风格不搭，他让梁音拉着施京墨出去走走找找感觉，而他自己也在想这一场戏该怎么拍下去。
梁音和施京墨走到剧组外的空地上，如导演所说只两个人一起找找谈恋爱的感觉。
梁音看见施京墨一副懵懂的样子就知道他全无电影人物的感觉，在两人已经离剧组有些距离的时候，梁音突然一把抱住施京墨。
施京墨：（⊙o⊙）…
“你原来喜欢过女孩子嘛？”梁音的声音贴着施京墨的胸膛传出来，闷闷的。
“嗯，我觉得没有吧。你现在的心跳很快，”梁音抬眼看施京墨，她的手按在施京墨心脏位置，手心下的布料都有了濡湿，是出汗了？“我说对了？”
施京墨看到梁音的脸上诱惑意味十足，那双平时看起来冷静自持的眼浸润了惹人放肆的琼脂一般，无声传递着暧昧的气息，他觉得自己的脸烧得很热很热，他甚至能感觉到身后的布料被梁音一只手揪着的感觉。他略躲闪梁音那颠倒众生的眼神，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梁音则是看到那动作微微一笑，“你是想吻我吗？”梁音则是看到那动作微微一笑，“你是想吻我吗？”
施京墨脸臊得通红，连连否认：“不、不是……”却忍不住真的把视线定格在梁音那红润的唇上……
而梁音则是从施京墨怀里离开，神情恢复正常，大步向着更远的地方走着：“就这种感觉，按照这种感觉拍就好了。”
施京墨：“……”
突然觉得自己被个狠心的渣女渣了。
回到了剧组，林泽成看着两人，一个高冷，一个有点委屈的样子觉得很是有趣，但是两个人的样子还真的更有电影里的感觉了。
“我想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角度，”林泽成对着两人，“方也一会儿你要演出被风沙迷眼，而阿音，你要用舌头帮方也轻舔出异物来……”
刚刚还是剧组工作人员有一个被迷了眼，眼泪落得发了大水一样，给了林泽成很多的灵感。
亲吻拥抱太过平常，如果女朋友舔-吮男朋友的眼睑，画面一定很新奇特别，而且女方站着，男方蹲着，更能体现出两人实际的感情地位，而两人之间的感情其实就像那异物一样，存在却不合时宜，注定是要消散的……
亲密、暗喻、猎奇、预示，林泽成喜欢这种小细节里的重重设定，他和梁音、施京墨两人说了，梁音点了点头表示没什么关系，而施京墨脑袋像是被驴踢后的智障。
施京墨：……怎么迷眼了就揭示了那么多？不就是谈个恋爱吗搞得像是哲学迷思一样……
但是施京墨还是懵懵懂懂地配合起来，刚刚梁音的拥抱的热度还没有散去，他心头热腾腾的火焰还没有熄灭，他想着梁音还要去舔-吮他的眼皮，整个人又开始躁动了。
施京墨先是被拉着滴了几滴洗眼液，便开始拍摄已经迷眼的状态，梁音这时拉着他让他坐下来，自己则是弯腰站在施京墨的面前，细细观察他的眼睛。
施京墨透过那朦胧的洗眼液或者是自己的生理眼泪，看到梁音好看的眼睛撞进他的视线里，他只想那么一直看着她。
梁音接着掀开施京墨的眼皮，瞪着眼睛看，施京墨的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她的腰，既有点害怕，却还是信任着她。
眼睛里的异物应该是后期加上特效的，所以梁音装作看到了，她把脸靠过去，舌头露出一点，轻轻在施京墨的眼睑上一滑，施京墨感觉到眼上温热的触觉，同时闻到梁音身上莫名的香味，他喉头一动，左眼却掉下更多的生理眼泪。
接着两个人又多角度重拍了很多次这个镜头，导演满意了才算结束。
“你可以放开我了。”梁音对着施京墨轻声说。
施京墨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他这才惊觉，他已经搂抱着梁音的腰很久，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双腿岔开，牢牢把梁音圈在了自己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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