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推理
“灾化枯水鼠就是你昨天弄死的那只灾兽。”
女人替秦渐做了解答，“枯水鼠本来只是人畜无害的野生御宠，被灾祸感染，变成了这样的怪物。
“不用担心，昨天逃跑的那几只，我们都已经解决了。”
昨天……
想到昨天晚上的经历，秦渐还是有点后怕。
差一点，就交代在那里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秦渐发自内心的感谢。
女人摇摇头，温和说道：“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之前的那些受害者如果像你一样敢于对抗，也不会有那么多惨剧。”
“城市之中，这样的灾兽很多吗？”秦渐心有戚戚然。
“很多，都在你们看不到的角落。”女人手指卷弄着头发，“这个世界，比你想象中要危险。”
“可我从来没有感觉到……”
“谢谢夸奖。”女人莞尔一笑。
秦渐也明白了，这个世界之所以能维持如今的和平，是因为天斗这些人的努力。
人类与灾兽抗击的千年历史，充满着血腥。
“不，是我该说谢谢。”
这句话说完，整个房间忽然陷入了沉默。
秦渐本来就不擅长和异性聊天，而那个女人没有主动找话题的意思。
一丝尴尬在空气中弥漫。
许久，秦渐艰难开口。
“我叫秦渐。”
“我叫沈缘。”
“真是个好名字。”
“谢谢。”
房间又陷入了凝重的尴尬之中。
好在救星及时出现，一掌打碎了尴尬。
一名天斗队员推门而入，说道：“队长，结果出来了！”
秦渐一看，正是昨天救了自己的那位周辰。
周辰看见秦渐醒了，偷偷跟他挤了挤眼睛。
沈缘问道：“结果怎么样？”
“不匹配。”周辰遗憾摇头。
沈缘托着下巴，自语道：“果然，还有其他灾化御宠吗？周辰，你去一趟鉴识科，让他们比对北川河内所有御宠的爪印，我就不信找不出那是什么御宠了！”
“是！”
周辰收到指令，离开房间。
秦渐好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缘思索片刻，轻声一笑。
“告诉你也无妨，你应该知道河边发现尸体被排成一排的事吧？听说还被讹传成了水鬼。”
秦渐疑惑道：“不是灾化枯水鼠做的吗？”
“我之前也这么觉得，但是通过那些尸体上的抓痕比对，结果不匹配。”
“所以……”
秦渐明白了沈缘的意思，“还有其他的灾化御宠？”
“是的，这种灾化御宠和原生的灾兽不同，它们本就生活在城市之中，我们一点预防的手段也没有，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会越来越强，我们必须在酿成大祸之前，找到并解决它们。”
沈缘的语气很轻松，但秦渐还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沉吟半晌，缓缓说道：“沈缘姐，我可以帮忙。”
“不需要。”沈缘拒绝得很果断，“这些事与你无关。”“我只是贡献一下我的猜想，不会以身犯险。”
秦渐笑道，“沈缘姐，可以告诉我类似事件发生的地点吗？”
沈缘略加思考，还是同意了秦渐的请求。
“姑且让你参与一下吧。”
沈缘叹道，“这样的事件总共有三起，分别是七天前的渡川桥下，四人遇害，四天前的港运河道，六人遇害，以及两天前的城南沿岸，两人遇害。”
秦渐陷入了沉思。
渡川桥、港运河道、城南沿岸。
这三个地点距离不近，除了都在北川河附近，没有其他共同点。
沈缘看秦渐不说话，以为他也没有头绪，安慰道：“想不出来没关系，你手上的情报本来就不多……”
但秦渐忽然抬头，笃定说道：
“被灾化的异兽，是河阳湾的浮波獭。”
沈缘一愣，然后严肃说道：“这不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
“我没有开玩笑。”秦渐摇头说道，“我可以解释的。
“沈缘姐，你不觉得奇怪吗？灾兽是吃人的吧？可为什么它害了人，要把尸体排在岸边？而不是直接吃掉？”
沈缘被问住了，她迟疑说道：“关于这一点，我们还没有得出结论……”
“是獭祭。”
秦渐也不卖关子，直接公布答案。
“水獭这种生物，喜欢吃鱼，经常将所捕到的鱼排列在岸上，很像是陈列祭祀的供品，这种行为，被称为獭祭。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神秘属性，就是水獭性贪，经常捕猎超过自己食量的鱼，最后吃不完，就排放在岸边。
“这种行为在大自然中很常见，獭祭鱼，鹰祭鸟，豺祭兽，都是有过目击记录的。
“獭属性的御宠，也继承了这种习性。
“对比排列的尸体的行为，是不是高度相似？说起来很残忍，就是灾兽杀人杀多了吃不完，所以排列在岸边。
“而北陵市只有一种獭图腾御宠，那就是浮波獭，或者是它的进化型，水脉纹獭。”
这番推理很有说服力，沈缘明显已经认可，但似乎还怀有考校的心思，她问道：“那你为什么说是河阳湾的浮波獭？”
秦渐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因为浮波獭是一种以家族为单位群居的御宠。
“有时为了争夺地盘，两个家族之间还会大打出手，这种事在北陵发生不止一次了，大家都是在当热闹看。”
“北陵市的浮波獭有三大家族，其中一支，就是栖息在河阳湾的河阳家族。
“渡川桥、港运河道、城南沿岸，这三个地点看似没有联系，但其实距离河阳湾都在十公里以内。
“你们可以去调查一下，看还能不能找到河阳家族的浮波獭，如果找不到了，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其中一个家族成员发生了灾变，害死了整个家族。”
沈缘点头，对于秦渐的推理，她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但还是有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课上都讲过，我只是听的比较认真。”
沈缘点头站起，准备离开房间。
“我们会去调查一下河阳湾的浮波獭，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你就是立了大功，我们会感谢你的。
“在此之前，你先好好休息吧，神经毒素的后遗症可能还要持续一会，你这两天就好好休息，不用那么辛苦训练了。”
沈缘打开门，秦渐忽然叫住了她。
“我想问一下。”
沈缘回头。
“沈缘姐，你是不是认识我？”
沈缘微微摇头道：“没有，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你。”
“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秦渐歉然一笑，沈缘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只剩下秦渐一个人，他轻声自语道：“不认识我，那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训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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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替秦渐做了解答，“枯水鼠本来只是人畜无害的野生御宠，被灾祸感染，变成了这样的怪物。
“不用担心，昨天逃跑的那几只，我们都已经解决了。”
昨天……
想到昨天晚上的经历，秦渐还是有点后怕。
差一点，就交代在那里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秦渐发自内心的感谢。
女人摇摇头，温和说道：“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之前的那些受害者如果像你一样敢于对抗，也不会有那么多惨剧。”
“城市之中，这样的灾兽很多吗？”秦渐心有戚戚然。
“很多，都在你们看不到的角落。”女人手指卷弄着头发，“这个世界，比你想象中要危险。”
“可我从来没有感觉到……”
“谢谢夸奖。”女人莞尔一笑。
秦渐也明白了，这个世界之所以能维持如今的和平，是因为天斗这些人的努力。
人类与灾兽抗击的千年历史，充满着血腥。
“不，是我该说谢谢。”
这句话说完，整个房间忽然陷入了沉默。
秦渐本来就不擅长和异性聊天，而那个女人没有主动找话题的意思。
一丝尴尬在空气中弥漫。
许久，秦渐艰难开口。
“我叫秦渐。”
“我叫沈缘。”
“真是个好名字。”
“谢谢。”
房间又陷入了凝重的尴尬之中。
好在救星及时出现，一掌打碎了尴尬。
一名天斗队员推门而入，说道：“队长，结果出来了！”
秦渐一看，正是昨天救了自己的那位周辰。
周辰看见秦渐醒了，偷偷跟他挤了挤眼睛。
沈缘问道：“结果怎么样？”
“不匹配。”周辰遗憾摇头。
沈缘托着下巴，自语道：“果然，还有其他灾化御宠吗？周辰，你去一趟鉴识科，让他们比对北川河内所有御宠的爪印，我就不信找不出那是什么御宠了！”
“是！”
周辰收到指令，离开房间。
秦渐好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缘思索片刻，轻声一笑。
“告诉你也无妨，你应该知道河边发现尸体被排成一排的事吧？听说还被讹传成了水鬼。”
秦渐疑惑道：“不是灾化枯水鼠做的吗？”
“我之前也这么觉得，但是通过那些尸体上的抓痕比对，结果不匹配。”
“所以……”
秦渐明白了沈缘的意思，“还有其他的灾化御宠？”
“是的，这种灾化御宠和原生的灾兽不同，它们本就生活在城市之中，我们一点预防的手段也没有，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会越来越强，我们必须在酿成大祸之前，找到并解决它们。”
沈缘的语气很轻松，但秦渐还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沉吟半晌，缓缓说道：“沈缘姐，我可以帮忙。”
“不需要。”沈缘拒绝得很果断，“这些事与你无关。”“我只是贡献一下我的猜想，不会以身犯险。”
秦渐笑道，“沈缘姐，可以告诉我类似事件发生的地点吗？”
沈缘略加思考，还是同意了秦渐的请求。
“姑且让你参与一下吧。”
沈缘叹道，“这样的事件总共有三起，分别是七天前的渡川桥下，四人遇害，四天前的港运河道，六人遇害，以及两天前的城南沿岸，两人遇害。”
秦渐陷入了沉思。
渡川桥、港运河道、城南沿岸。
这三个地点距离不近，除了都在北川河附近，没有其他共同点。
沈缘看秦渐不说话，以为他也没有头绪，安慰道：“想不出来没关系，你手上的情报本来就不多……”
但秦渐忽然抬头，笃定说道：
“被灾化的异兽，是河阳湾的浮波獭。”
沈缘一愣，然后严肃说道：“这不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
“我没有开玩笑。”秦渐摇头说道，“我可以解释的。
“沈缘姐，你不觉得奇怪吗？灾兽是吃人的吧？可为什么它害了人，要把尸体排在岸边？而不是直接吃掉？”
沈缘被问住了，她迟疑说道：“关于这一点，我们还没有得出结论……”
“是獭祭。”
秦渐也不卖关子，直接公布答案。
“水獭这种生物，喜欢吃鱼，经常将所捕到的鱼排列在岸上，很像是陈列祭祀的供品，这种行为，被称为獭祭。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神秘属性，就是水獭性贪，经常捕猎超过自己食量的鱼，最后吃不完，就排放在岸边。
“这种行为在大自然中很常见，獭祭鱼，鹰祭鸟，豺祭兽，都是有过目击记录的。
“獭属性的御宠，也继承了这种习性。
“对比排列的尸体的行为，是不是高度相似？说起来很残忍，就是灾兽杀人杀多了吃不完，所以排列在岸边。
“而北陵市只有一种獭图腾御宠，那就是浮波獭，或者是它的进化型，水脉纹獭。”
这番推理很有说服力，沈缘明显已经认可，但似乎还怀有考校的心思，她问道：“那你为什么说是河阳湾的浮波獭？”
秦渐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因为浮波獭是一种以家族为单位群居的御宠。
“有时为了争夺地盘，两个家族之间还会大打出手，这种事在北陵发生不止一次了，大家都是在当热闹看。”
“北陵市的浮波獭有三大家族，其中一支，就是栖息在河阳湾的河阳家族。
“渡川桥、港运河道、城南沿岸，这三个地点看似没有联系，但其实距离河阳湾都在十公里以内。
“你们可以去调查一下，看还能不能找到河阳家族的浮波獭，如果找不到了，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其中一个家族成员发生了灾变，害死了整个家族。”
沈缘点头，对于秦渐的推理，她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但还是有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课上都讲过，我只是听的比较认真。”
沈缘点头站起，准备离开房间。
“我们会去调查一下河阳湾的浮波獭，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你就是立了大功，我们会感谢你的。
“在此之前，你先好好休息吧，神经毒素的后遗症可能还要持续一会，你这两天就好好休息，不用那么辛苦训练了。”
沈缘打开门，秦渐忽然叫住了她。
“我想问一下。”
沈缘回头。
“沈缘姐，你是不是认识我？”
沈缘微微摇头道：“没有，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你。”
“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秦渐歉然一笑，沈缘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只剩下秦渐一个人，他轻声自语道：“不认识我，那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训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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