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美好结局
以正不正常去评价朋友之间的相处本来就很滑稽，要给出所谓的标准答案更是天方夜谭。两小只被这么冷不丁一提问，彼此相视，直接无言以对，“这……”
简淮阳活动了一下筋骨，见状哼笑一声：“他们两个小麻雀，整天就知道围着江千羽一个人打转，懂什么朋友间的相处？”
这么一说，鸟雀成精的双胞姐弟才彻底恼了，叉腰道：“对，我们是不知道什么才是正常朋友，但也知道什么样的算是不正常。像你们两个这样天天腻在一起，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睡觉都要待在同一个被窝，甚至吃饭时还会互相喂，这绝对不正常！”
沈涂一怔，陷入沉思。
睡觉待在同一个被窝，这情况确实存在。简淮阳一个已经辟谷的筑基期修士，不知怎么的，偶尔休息时不回自家小院，非要半夜溜到沈涂床上，还得抱着人睡。
原来这样不对吗？他朋友都没几个，算亲近得更是屈指可数，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和简淮阳相处，从未有人指出过这一点。
简淮阳把手搭在沈涂的肩上，皱眉道：“那你们给我说哪里不对，这不是朋友间亲近的表现吗？”
两小只哼哼两声，“朋友再亲近也不会抱着睡觉，换句话说，让你和其他朋友这样，你会愿意？”
谁知简淮阳面色不变，毫无动容：“我没其他朋友。”
连假设都不愿。
两小只暂时沉默，眼前这家伙实在无可救药，他们把目光落到从刚才一直都没开口的沈涂身上，有种想赶紧拉人脱离苦海的意思：“那沈涂哥哥你呢？”
可沈涂沉思完后仍有不解，他含着秋水般的眼睛缓缓眨动一下，不答反问：“你们两个不也经常抱着江千羽睡觉，还吃他喂的东西吗？”
江千羽站在那儿听了半天，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没错，他们小时候可黏人了。”
这不是故意混淆概念吗？两小只可不上套：“我们可是大师兄一手带大的，这样不是理所当然吗？大师兄于我们如父如母。”
就是说啊，问题就在这里，沈涂伸出青葱白根样的手指，指向身边站着的简淮阳：“可他也是我一手带大的。”
读书写字，做人准则，全是他一点一点教出来的。
围观的吃瓜弟子以及他面前的两小只听完，都是一脸你在说什么鬼东西的表情，“你们两个明明一样大。”简淮阳也是，居然连这种话都不反驳。
“只许你们鸟雀修行？”简淮阳没好气地开口。
两小只目瞪口呆：“你是妖修？明明没有任何气息……”
简淮阳挑眉道：“让你们两个都觉察出气息，那我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两小只：说话能不能别太难听。“所以你也把沈涂哥哥当父亲母亲？”若真是这样，他们就不说什么了。
许是跟两个孩子说话说多了，简淮阳也变得有几分孩子气，“你以为鲛人需要这种东西？”
鲛人是少有拥有传承的妖族，仿佛得天道殊待，毕竟是在传闻中能惑人心智的存在，容貌这方面没得说，在身体素质和修道天赋更是个中翘楚。
如此完美的造物，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寡情。
他们没有族群，各自为战，眼中只有利害区分，有句话叫虎毒不食子，但鲛人在诞下孩子后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更有甚者，还会将自己的孩子当作饵食。
“所以，就是说……”
简淮阳打断两小只接下来的话：“我们还要去外门，没时间浪费。”说完就抓住沈涂的手腕，头也不回地离开。
江千羽看着两人的背影撇撇嘴，刚才不是还说要一起去吃饭吗？低下头看向自己养大的两小只：“在想什么？”
两小只：“……”
所以说刚才聊了半天，他们说的不正常压根没得到解释，简淮阳一个鲛人，寡情冷漠，整天和沈涂贴一起？怕不是另有所图。
沈涂就这样被拉着走了，可眼神却像是在看什么不孝子，想到两小只对江千羽的态度难免心理失衡，“不当父母，兄长总行吧？”
简淮阳是不明白沈涂对当他长辈到底有何执念，直白道：“我比你大。”
沈涂歪歪头，发丝间的红色发带随之飘动，他满脑门子问号：“嗯？”
简淮阳就差掰着手指算了，解释道：“鲛人百岁才是成熟体，我受伤被浪打上岸的那年，十五。”
可惜就算说得如此清楚，沈涂的重点却不在那儿，他薄唇轻启，欲言又止：“所以你现在还是个小宝宝？！”
听完之后，简淮阳觉得自己不如不解释，不解释的话自己只是个后辈，解释完直接成宝宝了，但还是要咬着牙说清楚：“别拿人的标准去衡量鲛人，鲛人成熟能单独狩猎玄阶驻海兽，至于人？”
这话说得虽然难听，但在理，只是这评判标准也奇怪，驻海兽招谁惹谁了？
只是刚才简淮阳说他是因为受伤才会被浪给打上岸，就算修真界对鲛人记载并不多，但至少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可是海中霸主一样的存在，就算是幼体被伤到也古怪，沈涂追问：“你当时怎么受伤的？”
“在海里受伤不是很正常？”简淮阳并没有正面回答。
估计是什么比较丢脸的原因，比如耽于玩乐不小心惹到了危险角色，然后被教训了一顿。既然不愿意说，沈涂也不好将话题继续下去，说起另一件事：“为何非要到外门？”
“树立威信，顺便让他们看看我们多亲近。”简淮阳拉着人继续往外门走。
沈涂心里其实在想另一件事，还是方才两小只说的。
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或许确实该做出些改变，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太亲近了不好，还是招致简淮阳追求者们敌视他的原因之一。
说到底也怪他，简淮阳一鲛人懂什么人情世故？
还是没做好引导。
想到这里沈涂将自己的手腕从简淮阳手中夺了回来。
简淮阳蓦然回头，形状姣好的眉峰蹙紧：“怎么？”
沈涂淡淡道：“没什么，只是走路没必要拉手。”
什么叫没必要，简淮阳站定，不再继续走，声音中带着或许连他本人都未曾察觉到，微不可闻的焦虑：
“之前明明一直都是这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其中一道属于简淮阳，而另一道是不远处容貌尚且稚嫩的外门小弟子，控制不好情绪，声音几乎要把简淮阳的给盖过去。
“为什么突然变了，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他们的话就有这么重要，你每一句都要往心里记。”
外门小弟子看起来像是要急哭了，眼眶通红，拉着他面前的另一个白衣小弟子不让人走。
“他们没有说什么，是我自己觉得奇怪……”
白衣小弟子背对他们二人站着，看不到容貌，只能听到言语中的怯懦。
沈涂觉得有一点需要事先说明一下，他可不是爱听墙角的人，只是担心现在站出来会让两人更加尴尬，所以才拉着简淮阳藏于巨石后。
简淮阳嘴巴噘得能挂葫芦，但在被拉走的过程中还是很顺从。
那个年轻小弟子说得有道理，为什么要去管别人说些什么，他和沈涂待在一起觉得舒服开心，所以就愿意待在一起，他喜欢拉沈涂的手，就拉了，沈涂身上总是暖暖的，两个人躺在一起时很安心……
有什么好追根到底的？
人类就是麻烦，不对，都怪那两只会叽叽喳喳的麻雀。
沈涂不知道身后人具体的心理活动，还在支着耳朵听两个外门小弟子的爱恨情仇。
身形相对娇小的白衣小弟子继续说道：“是因为你说要教我如何追求淮阳师兄，我才什么话都听你的，可是、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
“现在我们日日待在一起，同门都说我们两个会结为道侣，这样的话要是被淮阳师兄听到，万一误会……”
刚开始发出质问的外门弟子嗤笑一声，将怯懦小弟子的领子揪起来，打断剩下的话：“误会？简淮阳的追求者从山门关可以一直排到山底还不止，他会在意你？只是职责所在教导过你一次，就让人魂牵梦萦了？那我，那我呢？”
一直偷听的沈涂：哇哦。
他都要怀疑这天底下的情爱离了简淮阳就没办法产生了，一个两个都要扯一下，不然就不圆满。
简淮阳像是已经习惯了，完全不为所动，还在为刚才沈涂甩开他手的行为生闷气。
白衣小弟子像是被吓到，当场退后一步，呆愣道：“你说我们是朋友。”
“朋友？！”
“朋友会因为你随口说想吃山下的糕点就立刻去买？”
“朋友会因为你生病了就日夜不眠地照顾，会因为你说从未去过庙会顶着触犯门规也要下山陪你？”
那小弟子一连串的反问把自己给问得眼泪直掉，用袖子一边擦，一边哽咽道：“没错，我就是心悦你，所以才会打着帮你追求淮阳师兄的名号故意亲近。我昨日亲你，是我不对，可你不要不理我……”他说不下去了。
一直偷听的沈涂：“……”朋友之间会做啊，怎么不会？这说不通！
怯懦弟子声音拔高：“所以你昨日说要帮我锻炼吻技，只是单纯想要亲我？”
告白得小弟子脖子一梗，说完闭上眼：“对，没错，你想打我就打我吧。”
然而他等到的并非巴掌，而是一份实打实的拥抱，怯懦小弟子瞧着很是欢欣：“！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纠结难过，我也早就喜欢上你了，可是你一直都拿淮阳师兄说事，所以疏远你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沈涂阅览话本无数，对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情况大为震撼。
这都能在一起？
简淮阳听力极佳，想听不到都难，他看向不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人，所以说他们是从友人转变为了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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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淮阳活动了一下筋骨，见状哼笑一声：“他们两个小麻雀，整天就知道围着江千羽一个人打转，懂什么朋友间的相处？”
这么一说，鸟雀成精的双胞姐弟才彻底恼了，叉腰道：“对，我们是不知道什么才是正常朋友，但也知道什么样的算是不正常。像你们两个这样天天腻在一起，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睡觉都要待在同一个被窝，甚至吃饭时还会互相喂，这绝对不正常！”
沈涂一怔，陷入沉思。
睡觉待在同一个被窝，这情况确实存在。简淮阳一个已经辟谷的筑基期修士，不知怎么的，偶尔休息时不回自家小院，非要半夜溜到沈涂床上，还得抱着人睡。
原来这样不对吗？他朋友都没几个，算亲近得更是屈指可数，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和简淮阳相处，从未有人指出过这一点。
简淮阳把手搭在沈涂的肩上，皱眉道：“那你们给我说哪里不对，这不是朋友间亲近的表现吗？”
两小只哼哼两声，“朋友再亲近也不会抱着睡觉，换句话说，让你和其他朋友这样，你会愿意？”
谁知简淮阳面色不变，毫无动容：“我没其他朋友。”
连假设都不愿。
两小只暂时沉默，眼前这家伙实在无可救药，他们把目光落到从刚才一直都没开口的沈涂身上，有种想赶紧拉人脱离苦海的意思：“那沈涂哥哥你呢？”
可沈涂沉思完后仍有不解，他含着秋水般的眼睛缓缓眨动一下，不答反问：“你们两个不也经常抱着江千羽睡觉，还吃他喂的东西吗？”
江千羽站在那儿听了半天，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没错，他们小时候可黏人了。”
这不是故意混淆概念吗？两小只可不上套：“我们可是大师兄一手带大的，这样不是理所当然吗？大师兄于我们如父如母。”
就是说啊，问题就在这里，沈涂伸出青葱白根样的手指，指向身边站着的简淮阳：“可他也是我一手带大的。”
读书写字，做人准则，全是他一点一点教出来的。
围观的吃瓜弟子以及他面前的两小只听完，都是一脸你在说什么鬼东西的表情，“你们两个明明一样大。”简淮阳也是，居然连这种话都不反驳。
“只许你们鸟雀修行？”简淮阳没好气地开口。
两小只目瞪口呆：“你是妖修？明明没有任何气息……”
简淮阳挑眉道：“让你们两个都觉察出气息，那我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两小只：说话能不能别太难听。“所以你也把沈涂哥哥当父亲母亲？”若真是这样，他们就不说什么了。
许是跟两个孩子说话说多了，简淮阳也变得有几分孩子气，“你以为鲛人需要这种东西？”
鲛人是少有拥有传承的妖族，仿佛得天道殊待，毕竟是在传闻中能惑人心智的存在，容貌这方面没得说，在身体素质和修道天赋更是个中翘楚。
如此完美的造物，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寡情。
他们没有族群，各自为战，眼中只有利害区分，有句话叫虎毒不食子，但鲛人在诞下孩子后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更有甚者，还会将自己的孩子当作饵食。
“所以，就是说……”
简淮阳打断两小只接下来的话：“我们还要去外门，没时间浪费。”说完就抓住沈涂的手腕，头也不回地离开。
江千羽看着两人的背影撇撇嘴，刚才不是还说要一起去吃饭吗？低下头看向自己养大的两小只：“在想什么？”
两小只：“……”
所以说刚才聊了半天，他们说的不正常压根没得到解释，简淮阳一个鲛人，寡情冷漠，整天和沈涂贴一起？怕不是另有所图。
沈涂就这样被拉着走了，可眼神却像是在看什么不孝子，想到两小只对江千羽的态度难免心理失衡，“不当父母，兄长总行吧？”
简淮阳是不明白沈涂对当他长辈到底有何执念，直白道：“我比你大。”
沈涂歪歪头，发丝间的红色发带随之飘动，他满脑门子问号：“嗯？”
简淮阳就差掰着手指算了，解释道：“鲛人百岁才是成熟体，我受伤被浪打上岸的那年，十五。”
可惜就算说得如此清楚，沈涂的重点却不在那儿，他薄唇轻启，欲言又止：“所以你现在还是个小宝宝？！”
听完之后，简淮阳觉得自己不如不解释，不解释的话自己只是个后辈，解释完直接成宝宝了，但还是要咬着牙说清楚：“别拿人的标准去衡量鲛人，鲛人成熟能单独狩猎玄阶驻海兽，至于人？”
这话说得虽然难听，但在理，只是这评判标准也奇怪，驻海兽招谁惹谁了？
只是刚才简淮阳说他是因为受伤才会被浪给打上岸，就算修真界对鲛人记载并不多，但至少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可是海中霸主一样的存在，就算是幼体被伤到也古怪，沈涂追问：“你当时怎么受伤的？”
“在海里受伤不是很正常？”简淮阳并没有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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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立威信，顺便让他们看看我们多亲近。”简淮阳拉着人继续往外门走。
沈涂心里其实在想另一件事，还是方才两小只说的。
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或许确实该做出些改变，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太亲近了不好，还是招致简淮阳追求者们敌视他的原因之一。
说到底也怪他，简淮阳一鲛人懂什么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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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沈涂将自己的手腕从简淮阳手中夺了回来。
简淮阳蓦然回头，形状姣好的眉峰蹙紧：“怎么？”
沈涂淡淡道：“没什么，只是走路没必要拉手。”
什么叫没必要，简淮阳站定，不再继续走，声音中带着或许连他本人都未曾察觉到，微不可闻的焦虑：
“之前明明一直都是这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其中一道属于简淮阳，而另一道是不远处容貌尚且稚嫩的外门小弟子，控制不好情绪，声音几乎要把简淮阳的给盖过去。
“为什么突然变了，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他们的话就有这么重要，你每一句都要往心里记。”
外门小弟子看起来像是要急哭了，眼眶通红，拉着他面前的另一个白衣小弟子不让人走。
“他们没有说什么，是我自己觉得奇怪……”
白衣小弟子背对他们二人站着，看不到容貌，只能听到言语中的怯懦。
沈涂觉得有一点需要事先说明一下，他可不是爱听墙角的人，只是担心现在站出来会让两人更加尴尬，所以才拉着简淮阳藏于巨石后。
简淮阳嘴巴噘得能挂葫芦，但在被拉走的过程中还是很顺从。
那个年轻小弟子说得有道理，为什么要去管别人说些什么，他和沈涂待在一起觉得舒服开心，所以就愿意待在一起，他喜欢拉沈涂的手，就拉了，沈涂身上总是暖暖的，两个人躺在一起时很安心……
有什么好追根到底的？
人类就是麻烦，不对，都怪那两只会叽叽喳喳的麻雀。
沈涂不知道身后人具体的心理活动，还在支着耳朵听两个外门小弟子的爱恨情仇。
身形相对娇小的白衣小弟子继续说道：“是因为你说要教我如何追求淮阳师兄，我才什么话都听你的，可是、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
“现在我们日日待在一起，同门都说我们两个会结为道侣，这样的话要是被淮阳师兄听到，万一误会……”
刚开始发出质问的外门弟子嗤笑一声，将怯懦小弟子的领子揪起来，打断剩下的话：“误会？简淮阳的追求者从山门关可以一直排到山底还不止，他会在意你？只是职责所在教导过你一次，就让人魂牵梦萦了？那我，那我呢？”
一直偷听的沈涂：哇哦。
他都要怀疑这天底下的情爱离了简淮阳就没办法产生了，一个两个都要扯一下，不然就不圆满。
简淮阳像是已经习惯了，完全不为所动，还在为刚才沈涂甩开他手的行为生闷气。
白衣小弟子像是被吓到，当场退后一步，呆愣道：“你说我们是朋友。”
“朋友？！”
“朋友会因为你随口说想吃山下的糕点就立刻去买？”
“朋友会因为你生病了就日夜不眠地照顾，会因为你说从未去过庙会顶着触犯门规也要下山陪你？”
那小弟子一连串的反问把自己给问得眼泪直掉，用袖子一边擦，一边哽咽道：“没错，我就是心悦你，所以才会打着帮你追求淮阳师兄的名号故意亲近。我昨日亲你，是我不对，可你不要不理我……”他说不下去了。
一直偷听的沈涂：“……”朋友之间会做啊，怎么不会？这说不通！
怯懦弟子声音拔高：“所以你昨日说要帮我锻炼吻技，只是单纯想要亲我？”
告白得小弟子脖子一梗，说完闭上眼：“对，没错，你想打我就打我吧。”
然而他等到的并非巴掌，而是一份实打实的拥抱，怯懦小弟子瞧着很是欢欣：“！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纠结难过，我也早就喜欢上你了，可是你一直都拿淮阳师兄说事，所以疏远你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沈涂阅览话本无数，对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情况大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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