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思不纯
“怎么可以？！”
雀南雀北两眼泪汪汪，作为江千羽养大的孩子，江千羽甚至都不需要讲话，他们都能知晓其心中的想法。自然，他们也知晓江千羽对沈涂抱有的心意。小鸟都说了，当时大师兄被气得脸都黑了，还死鸭子嘴硬，好可怜。
沈涂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就差将手足无措写在脸上了。
“没有，这是误会！”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沈涂和简淮阳的声音同时响起，却微妙地传达出了不同的意思。前一句自然出自沈涂之口，而这后一句只是简淮阳对于两小只说法的不满，什么叫“那家伙”？又为什么不可以？要让他说，他和沈涂就是天底下最般配的。
雀南雀北被简淮阳冰冷的视线盯着，忍不住瑟缩一下，求助的目光望向沈涂。
沈涂只得无奈地摸摸两小只毛茸茸的脑壳：“你们懂睡是什么意思吗？以后不要乱说了。”
雀南雀北彼此对视一眼，澄澈的眼睛眨了眨，似是十分不解：“我们五个月大的时候就可以□□了。”
沈涂一口老血差点直接吐出来，是他的错，被两小只稚嫩的外表给蒙蔽了，算了，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将误会给说清，他可不想有一日走在路上被随机路人拉走暴打，语气强硬了些：“总之，我和简淮阳没睡，不要乱说话了。”
雀南三两步小跑到他的面前，脑后的小啾啾一颠一颠，双眼亮晶晶：“真的？”
沈涂点头：“真的。”
简淮阳凤眼微眯，动作自然地将雀南挡在身后，然后露出个能仿佛能融化冰霜的笑容，邀请道：“沈涂，我们一起到掌门那里吃糕点吧？”
“我不饿，别浪费时间了，你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掌门若是知道简淮阳找他是为了蹭糕点吃，怕不是直接眼泪掉下来。沈涂现在仍是有些无法面对简淮阳，之前只是单觉得简淮阳长得是超脱理想的美貌，现在看着，总之不自觉想到对方俯在他身上，于他耳边轻声喘息的画面，看起来眼尾红红的，引人沉溺的样子，力气倒是一等一的大。
沈涂甩甩头，将那画面从大脑里甩出去，耳尖控制不住地红了。
“我走了，你努力。”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背影是落荒而逃的架势。
简淮阳下意识迈出一步，但最终还是没有跟上，溯洄期还没有完全过去，他所认定的伴侣做出这种躲避的动作让他更为烦躁不安。简淮阳用手捂住眼，平复着情绪，沈涂总会适应的，只是他有点急。
“淮阳师兄你没事吧？”有一弟子关切询问。
简淮阳迅速整理好表情，重新抬起头来时仍是恹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傲慢模样：“把我说过的那几本书送到武善尊者那里。”
小弟子应下。
简淮阳又想到什么，朝沈涂之前站着的位置睨了一眼，这一部分的分类似乎是天地灵兽，“沈涂借走了哪些书，告诉我。”
……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简淮阳，以前那样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朋友式相处是不可能了，他们毕竟是做了那种不该发生在朋友间的事，他们的朋友情不纯粹了！沈涂并没有回小院，而是随便找了个偏僻的小亭子思考人生。
其实做了什么是次要的。
主要的是沈涂觉得自己可能真像个别话本中所说的那样，对简淮阳有了无法归属于兄弟情的感情。
他不对，他忏悔。
沈涂趴在石桌上表现得有气无力，目光落到自己的右手上，然后又像触电样收回。
“沈师兄，原来你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语调，沈涂朝着声音传来方向偏过头去，果然看到笑容满面的余莲正在对着他招手，看起来就活力满满。虽然和余莲上一次见面发生在昨天，但中途发生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导致回想起来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沈涂整理好情绪：“有急事找我？”
那是自然，余莲可是好不容易才逮到了这个和沈涂单独相处的机会，提前准备好了留音玉，就是为了揭穿其真面目。余莲坐到沈涂对面的位置，怯生生地开口：“沈师兄，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沈涂不明白这个“也”字从何而来，摇头道：“没有的事。有人对你说什么了？”
这是能预想到了，毕竟也有不少人让他对余莲下手，然而余莲却否认了，“没有，没人对我说什么，只是我自己觉得……我讨人厌。”
这话说到最后都开始哽咽了，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沈涂终于慢半拍地想起，之前简淮阳好像跟他提过不太乐意和余莲相处，所以问题是出在这里吗？想到这里，他组织语言重新开口：“简淮阳他一直都是这个性格，你不用太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
余莲：“……”这和他预想中的走向可不一样，沈涂不该对他的说法表现得嗤之以鼻，然后说‘没错，你就是招人讨厌’吗？
不过余莲也并不是容易气馁的人，决定往里面添一把火：“可我没办法不放在心上，我、我心悦淮阳师兄，不想让他讨厌我。”
闻言，沈涂睁圆了一双猫儿眼，该说惊讶其实也没有，虽然余莲平日里并没表现出来，可这世上真有不会被简淮阳那张脸蛊惑到的人吗？他应该认真且客观地对现状进行分析，然后说给眼前人听，但是——
沈涂认为他对简淮阳的兄弟情已经不纯粹了，又发生过那种事，只能“啊”“嗯”两声，说一句：“原来如此。”
余莲有点急了，沈涂想把简淮阳占为己有的话听到他这样说，居然是如此平淡的态度，这可不行，索性再加点猛料，他就不信沈涂还能坐得住：“我打算找个时间跟淮阳师兄表达心意。”
果然，沈涂慌了！
“这个、这个不要着急吧？你知道简淮阳他…比较任性，所以……”
余莲一口咬定：“不，沈师兄，我意已决！”
沈涂迟疑：“要不你再想想，简淮阳他不太喜欢你，你不是清楚吗？”这该称为勇士吧？若是他在一开始就被讨厌的前提下，绝不会再进行表白。
余莲十分坚定：“沈师兄你不支持我吗？”
沈涂：“……”他现在还尴尬着并不想和简淮阳再次互换身体啊喂！算了，事已至此，还是提前构思下拒绝余莲时该说什么话吧，委婉一些，别伤了小师弟脆弱的小心脏。
还是最后努力一把，“你知道的，简淮阳一心向道，公开说过很多次道侣无用。”
余莲算是忍不住了：“那沈师兄你呢？”
沈涂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我？”
余莲发狠道：“你就不想成为淮阳师兄的道侣？”
沈涂被这样质问，却是问心无愧，先不说他还没搞懂自己的想法，就是他真心悦简淮阳那家伙，也绝不会表白心迹，毕竟在他看来，友情比爱情要长久得多。沈涂现在思考的问题是，余莲对他的敌意有点过分明显了。唉，这也理所当然，本来简淮阳追求者们对他都是这个态度。
没立刻得到回答，余莲硬扯出来个笑容：“既然如此，沈师兄就不会跟我抢淮阳师兄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排号都轮不上你！”
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另一道人影，居然是一炷香时间前在茶楼遇到的白越乐，此刻怒气冲冲地指着余莲的鼻子骂：“少在这儿玩阴的那套。”
余莲气结：“与你何干？”
白越乐叉腰：“看你不顺眼又怎样？”
余莲“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更多，最后自己直接跑掉了。他生气，气自己想让沈涂暴露真面目，结果最先暴露的居然是他自己。
白越乐坐到余莲刚才坐的位置，不屑道：“我就说他心思不纯，你现在相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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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南雀北两眼泪汪汪，作为江千羽养大的孩子，江千羽甚至都不需要讲话，他们都能知晓其心中的想法。自然，他们也知晓江千羽对沈涂抱有的心意。小鸟都说了，当时大师兄被气得脸都黑了，还死鸭子嘴硬，好可怜。
沈涂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就差将手足无措写在脸上了。
“没有，这是误会！”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沈涂和简淮阳的声音同时响起，却微妙地传达出了不同的意思。前一句自然出自沈涂之口，而这后一句只是简淮阳对于两小只说法的不满，什么叫“那家伙”？又为什么不可以？要让他说，他和沈涂就是天底下最般配的。
雀南雀北被简淮阳冰冷的视线盯着，忍不住瑟缩一下，求助的目光望向沈涂。
沈涂只得无奈地摸摸两小只毛茸茸的脑壳：“你们懂睡是什么意思吗？以后不要乱说了。”
雀南雀北彼此对视一眼，澄澈的眼睛眨了眨，似是十分不解：“我们五个月大的时候就可以□□了。”
沈涂一口老血差点直接吐出来，是他的错，被两小只稚嫩的外表给蒙蔽了，算了，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将误会给说清，他可不想有一日走在路上被随机路人拉走暴打，语气强硬了些：“总之，我和简淮阳没睡，不要乱说话了。”
雀南三两步小跑到他的面前，脑后的小啾啾一颠一颠，双眼亮晶晶：“真的？”
沈涂点头：“真的。”
简淮阳凤眼微眯，动作自然地将雀南挡在身后，然后露出个能仿佛能融化冰霜的笑容，邀请道：“沈涂，我们一起到掌门那里吃糕点吧？”
“我不饿，别浪费时间了，你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掌门若是知道简淮阳找他是为了蹭糕点吃，怕不是直接眼泪掉下来。沈涂现在仍是有些无法面对简淮阳，之前只是单觉得简淮阳长得是超脱理想的美貌，现在看着，总之不自觉想到对方俯在他身上，于他耳边轻声喘息的画面，看起来眼尾红红的，引人沉溺的样子，力气倒是一等一的大。
沈涂甩甩头，将那画面从大脑里甩出去，耳尖控制不住地红了。
“我走了，你努力。”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背影是落荒而逃的架势。
简淮阳下意识迈出一步，但最终还是没有跟上，溯洄期还没有完全过去，他所认定的伴侣做出这种躲避的动作让他更为烦躁不安。简淮阳用手捂住眼，平复着情绪，沈涂总会适应的，只是他有点急。
“淮阳师兄你没事吧？”有一弟子关切询问。
简淮阳迅速整理好表情，重新抬起头来时仍是恹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傲慢模样：“把我说过的那几本书送到武善尊者那里。”
小弟子应下。
简淮阳又想到什么，朝沈涂之前站着的位置睨了一眼，这一部分的分类似乎是天地灵兽，“沈涂借走了哪些书，告诉我。”
……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简淮阳，以前那样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朋友式相处是不可能了，他们毕竟是做了那种不该发生在朋友间的事，他们的朋友情不纯粹了！沈涂并没有回小院，而是随便找了个偏僻的小亭子思考人生。
其实做了什么是次要的。
主要的是沈涂觉得自己可能真像个别话本中所说的那样，对简淮阳有了无法归属于兄弟情的感情。
他不对，他忏悔。
沈涂趴在石桌上表现得有气无力，目光落到自己的右手上，然后又像触电样收回。
“沈师兄，原来你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语调，沈涂朝着声音传来方向偏过头去，果然看到笑容满面的余莲正在对着他招手，看起来就活力满满。虽然和余莲上一次见面发生在昨天，但中途发生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导致回想起来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沈涂整理好情绪：“有急事找我？”
那是自然，余莲可是好不容易才逮到了这个和沈涂单独相处的机会，提前准备好了留音玉，就是为了揭穿其真面目。余莲坐到沈涂对面的位置，怯生生地开口：“沈师兄，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沈涂不明白这个“也”字从何而来，摇头道：“没有的事。有人对你说什么了？”
这是能预想到了，毕竟也有不少人让他对余莲下手，然而余莲却否认了，“没有，没人对我说什么，只是我自己觉得……我讨人厌。”
这话说到最后都开始哽咽了，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沈涂终于慢半拍地想起，之前简淮阳好像跟他提过不太乐意和余莲相处，所以问题是出在这里吗？想到这里，他组织语言重新开口：“简淮阳他一直都是这个性格，你不用太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
余莲：“……”这和他预想中的走向可不一样，沈涂不该对他的说法表现得嗤之以鼻，然后说‘没错，你就是招人讨厌’吗？
不过余莲也并不是容易气馁的人，决定往里面添一把火：“可我没办法不放在心上，我、我心悦淮阳师兄，不想让他讨厌我。”
闻言，沈涂睁圆了一双猫儿眼，该说惊讶其实也没有，虽然余莲平日里并没表现出来，可这世上真有不会被简淮阳那张脸蛊惑到的人吗？他应该认真且客观地对现状进行分析，然后说给眼前人听，但是——
沈涂认为他对简淮阳的兄弟情已经不纯粹了，又发生过那种事，只能“啊”“嗯”两声，说一句：“原来如此。”
余莲有点急了，沈涂想把简淮阳占为己有的话听到他这样说，居然是如此平淡的态度，这可不行，索性再加点猛料，他就不信沈涂还能坐得住：“我打算找个时间跟淮阳师兄表达心意。”
果然，沈涂慌了！
“这个、这个不要着急吧？你知道简淮阳他…比较任性，所以……”
余莲一口咬定：“不，沈师兄，我意已决！”
沈涂迟疑：“要不你再想想，简淮阳他不太喜欢你，你不是清楚吗？”这该称为勇士吧？若是他在一开始就被讨厌的前提下，绝不会再进行表白。
余莲十分坚定：“沈师兄你不支持我吗？”
沈涂：“……”他现在还尴尬着并不想和简淮阳再次互换身体啊喂！算了，事已至此，还是提前构思下拒绝余莲时该说什么话吧，委婉一些，别伤了小师弟脆弱的小心脏。
还是最后努力一把，“你知道的，简淮阳一心向道，公开说过很多次道侣无用。”
余莲算是忍不住了：“那沈师兄你呢？”
沈涂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我？”
余莲发狠道：“你就不想成为淮阳师兄的道侣？”
沈涂被这样质问，却是问心无愧，先不说他还没搞懂自己的想法，就是他真心悦简淮阳那家伙，也绝不会表白心迹，毕竟在他看来，友情比爱情要长久得多。沈涂现在思考的问题是，余莲对他的敌意有点过分明显了。唉，这也理所当然，本来简淮阳追求者们对他都是这个态度。
没立刻得到回答，余莲硬扯出来个笑容：“既然如此，沈师兄就不会跟我抢淮阳师兄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排号都轮不上你！”
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另一道人影，居然是一炷香时间前在茶楼遇到的白越乐，此刻怒气冲冲地指着余莲的鼻子骂：“少在这儿玩阴的那套。”
余莲气结：“与你何干？”
白越乐叉腰：“看你不顺眼又怎样？”
余莲“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更多，最后自己直接跑掉了。他生气，气自己想让沈涂暴露真面目，结果最先暴露的居然是他自己。
白越乐坐到余莲刚才坐的位置，不屑道：“我就说他心思不纯，你现在相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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