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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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沉默良久,陆连茶挤出一句话：“那他为什么不买个飞机杯？”
“那么大个公司，什么飞机杯买不到！”
牧然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
陆连茶继续说：“他肯定是拿替身当借口,假装自己对白月光是真爱。”
“实际上就是个贪图美色,流连花丛烂黄瓜！”
说到激动之处，陆连茶声音猛地拔高八度。
附近人虽然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纷纷好奇地往了过来。
席童连忙捂住他嘴：“别乱说话！”
陆连茶没有挣扎,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说：“对，这里人太多了。”
“咱们得换个私密点地方。”
“我不是这个意思……”
席童沉默片刻，一把拉起牧然：“然啊，陪我去尿尿。”
牧然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拉走了。
席童紧紧攥着牧然手腕,脑子里疯狂回忆今天片场里发生事情。
他走神时候牧然又磕到头了吗？
还是拍打戏时候不小心又被道具撞到了？
睡觉时候椅背太硬了吗？
…………
琢磨到走进男厕所，席童直接上手，扒拉牧然头发。
“你是不是今天又撞到头了？”
“没有啊。”
牧然一脸疑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撞到头了？”
席童淡定扯谎：“有人告诉我好像看见你撞到了，我怕你又忍着。”
牧然摇头：“真没撞到。”
席童盯着他看了会儿，确定他说是实话后，又问：“那、那你现在和谢总是什么关系？”
牧然奇怪地看向他：“兄弟啊,不然还能有关系么？”
席童：？？？
现在都成兄弟了？
怪刺激。
他咽了咽口水，小声问：“亲吗？”
牧然轻叹一声：“我倒希望不是亲。”
“……”
席童干巴巴地说：“你愿望会成真。”
说完,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准备通知谢则尧这个坏消息。
点开谢则尧微信后,席童才发现对方一个小时前告诉了他这件事。
【然然又犯病了，新小说,注意点。】
包厢内人多嘈杂,席童之前根本没有留意到微信消息提示音。
席童：【谢总,我才看见消息T_T】
席童：【牧然没事，但是陆连茶误会暂时解释不清楚。】
谢则尧：【嗯，聚餐结束告诉我。】
席童松了一大口气，连忙回复：【好好，我一定会把牧然平安送回家。】
谢则尧：【不用，我在皓翅轩。】
席童愣了愣，继续打字：【好好，一结束我就联系您。】
牧然洗完手，见席童脸色变来变去，好奇地问了句：“你交男朋友了吗？”
席童吓得手一抖：“我回老板消息呢。”
牧然哦了一声：“那走吧。”
走到包厢门口，席童正要推开门，牧然拦住他：“回家了啊。”
席童：“你不吃了吗？”
牧然朝着前方努努嘴：“哝，小蛋糕都来了。”
服务员端着最后一道甜品走进，见到牧然，朝两人露出一个礼貌性微笑。
“牧先生。”
牧然拿了一个蛋糕，指指角落那桌：“我坐那桌，这盘放那里就好。”
服务员笑了笑，将整盘小蛋糕递给席童：“请您慢用，老板特地吩咐我们多给您送上一份。”
牧然道了声谢，帮席童拿着盘子：“你可以让谢则尧出来了。”
席童惊了：“什么？”
“谢则尧不是在这里么，”牧然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蛋糕都给我了，可以回家了。”
席童握着手机，追问道：“你怎么知道谢总在这儿？你、你刚才……”
看见我微信了？
牧然淡定地说：“你刚才不是说在回老板消息么，应该也就谢则尧大晚上才会找你吧。”
席童心里咯噔一下：“谁说我老板是谢则尧？”
他明面上老板可是王霍！是必火传媒！
牧然歪头看他，有些茫然：“这需要谁告诉我吗？”
“不、不需要。”
席童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心想，大概小说设定里，他是谢则尧下属吧。
牧然吃着小蛋糕，朝他眨眨眼，示意席童赶紧联系谢则尧。
“我去打个电话。”
席童往角落里走了一步，又回头提醒：“你在这儿等我，别和陌生人说话。”
牧然点点头，继续吃小蛋糕。
走到拐角，席童赶紧拨通谢则尧电话，说了牧然要回家后，又说：“谢总，牧然似乎知道您是我上司。”
“但是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王霍虽然经常会出些小纰漏，但是他嘴巴很严，不该说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片刻后，电话那端传来谢则尧声音：“小说里是这样写。”
席童愣了会儿：“这次是什么小说？”
谢则尧：“冷情哥哥狠狠爱。”
席童：“……”
谢则尧：“主角受好朋友是主角攻人。”
席童应了两声，电话就被挂了。
他转身去找牧然，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可一下子就是想不出来。
牧然刚吃完蛋糕，席童也打完了电话，把空盘交给服务员后，便走向停车场。
刚走了几步，只见陆连茶被樊派拉着，匆匆走进另一个包厢。
牧然多了两眼，那个包厢是饭馆老板留给谢则尧。
就算谢则尧不在，也不会接待其他人。
“吃饱了吗？”
谢则尧声音忽然在身旁响起。
牧然偏头，嗯了一声。
犹豫片刻，他问谢则尧：“你认识樊派吗？”
谢则尧皱眉：“谁？”
牧然：“樊派，是耀星经纪人。”
席童连忙说：“也是陆连茶经纪人，这个经纪人不是个好东西。”
闻言，谢则尧瞥向席童：“他做了什么事？”
席童沉默了会儿，慢吞吞地说：“听说做了不少事情。”
具体哪些事情，不应该由他来说。
谢则尧嗯了一声：“我会让人去查。”
牧然茫然地看着他们俩，他就是单纯问一句，感觉陆连茶好像有事要找谢则尧。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上车后，牧然给陆连茶发了条微信消息：【你有事要找谢则尧吗？】
陆连茶没有回复，牧然便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到家时候还早，晚上八点。
牧然洗漱完，又玩了会儿游戏，爬起来吃水果。
吃到一半，忽然发现桌上有两碗汤。
猴头菇、人参、鹿茸、还有一种肉。
这个肉口感有些特别，不是羊肉、也不是鸡肉鸭肉。
牧然一边吃一边琢磨这到底是个什么肉，不知不觉间，两大碗汤都喝完了。
两个小时后
牧然躺在床上，有种莫名燥热。
12月，他连被子都没有盖，可还是很热，仿佛有股热流从身体内部蔓延到四肢百骸。
牧然脸颊熏红，拉开床头柜，没有找到空调遥控器，只能开窗。
可哪怕吹着冷风，还是热。
没过多久，牧然感受到暖流逐渐攻向了某个不可描述地方。
他走出卧室，推开一旁书房门，指着谢则尧问：“你、你在汤里下药了！”
谢则尧微微一怔，随后视线缓缓下移，看到了顶天立地小牧然。
他很快反应过来：“你喝了那两碗鹿肉汤？”
牧然茫然：“那是鹿肉汤吗？”
谢则尧抿了抿唇，起身走向牧然。
牧然站在原地，继续说：“你肯定是故意！故意用汤诱惑我。”
看着谢则尧宽肩窄腰，牧然继续说：“现在还用你身体诱惑我！”
谢则尧真不是故意，那两碗汤是张姨特地熬，他本来打算忙完手上文件再去收汤。没想到一个不留神，牧然直接就喝完了。
两大碗鹿肉汤、中午一整桌大补菜，再加上这几天他们都没有释放生理需求。
小牧然现在状态很正常。
谢则尧看了眼书房单人床，抱起牧然走向卧室：“去卧室。”
牧然现在就像一个小暖炉，从头到脚都是热乎乎，相比之下，谢则尧体温便是冰。
他在谢则尧怀里蹭了蹭，舒服眯起眼睛。
谢则尧先动手握住小牧然，降了一次温后，手才缓缓伸向牧然后背。
牧然立马从事后余韵中清醒，往后躲了躲，义正辞严地说：“哥，不行……”
谢则尧被他逗笑了，挑了挑眉：“用完就扔？”
“刚才那样就对了？”
牧然面不改色：“刚才你是在救我，现在你是不怀好意。”
谢则尧淡定地拉开拉链：“那你也救救我。”
“好弟弟。”
牧然一动不动：“哥，你可以自救。”
“好。”
谢则尧解开袖口，开始脱衣服。
看见他动作，牧然连连往后退：“哥哥，不可以……我们这样是不对。”
谢则尧垂眸，见牧然在床上滚来滚去，连下床逃跑意思没有。
他解开皮带，懒洋洋地说：“你姓牧，我姓谢，有什么不对？”
牧然虚虚地扯着自己裤子：“就算姓不一样，我们身体里流还是同样血！”
“那更应该……”
谢则尧顿了顿，伸手握住他脚腕，一字一顿地说，“水乳交融。”
谢则尧虽然没有喝鹿肉汤，但中午补菜还是吃了不少。
坚持不泄、精益求精。
三个小时后，牧然瘫在床上，身体仿佛被掏空。
他哑着嗓子说：“好哥哥，我真不行了。”
谢则尧把人抱起来，走向浴室。
牧然艰难地推了推他胸口。
谢则尧低头啄了下牧然指尖：“不做，给你洗澡。”
牧然松了口气，看着镜子里惨不忍睹自己，慢吞吞地说：“明天开始，我要拉肚子了。”
“准备拉四天。”
2、
给牧然洗完澡，谢则尧没有回书房，留在了卧室，
犹豫片刻，他拿起牧然手机，点开微信，找屈婉微信。
屈婉微信备注就是小姨，很容易找。
谢则尧看了看头像和微信名，又看了眼自己手机。确定对方不是换了新微信，就是把他删了。
沉默了会儿，谢则尧再次申请添加好友，备注了自己名字。
很快，申请通过。
谢则尧：【小姨，我是谢则尧。】
Q：【大半夜还给我发消息？】
谢则尧指尖一顿，按理说屈婉那边现在是白天。
他也不认为对方是在关心自己，还体贴地换算了时间。
谢则尧：【抱歉，有件事情需要联系您，您现在在国内吗？】
Q：【嗯，什么事？】
谢则尧：【关于然然事情。】
谢则尧：【可以面谈吗？】
Q：【行，明天下午五点。】
Q：【这里，[地点]】
谢则尧：【好，我会准时到。】
迷迷糊糊间听见打字声，牧然哼哼两声，往谢则尧怀里缩了缩。
谢则尧放下手机，轻轻吻了吻他额角。
“晚安。”
第二天
牧然被微信消息震醒。
他缓了一会儿，才划开手机，看到了席童一连串消息。
席童：【幸福生活开播了！】
席童：【他们还买热搜了！】
席童：【官微艾特了你了！赶紧转发！】
席童：【这都下午三点了你怎么还在睡觉？！】
席童：【醒醒，起床了！】
席童：【再不起来他们热搜就没了！赶紧蹭蹭！】
…………
牧然回了条语音消息，起床洗漱。
他一边刷牙，一边点开微博。
幸福生活：【开播啦！本周一天放送两期！每周五周六晚八点更新哦！本周嘉宾@牧然。】
【啊啊啊啊终于开播了！】
【我来了来了！之前直播就看得我心痒痒。】
【为什么不放嘉宾海报啊？】
【对啊，怎么没有海报？？因为嘉宾没有名气？】
【照片呢！你把我老婆照片放哪里去了！】
…………
牧然刚看完微博，就接到了席童微信电话。
“你看到微博了吗？导演组现在找我要照片。”
席童不爽地说：“录节目时候我就说觉得少了什么！妈居然连照片都忘记拍了！”
“你快发几张生活照过来，好看点，我赶紧p一下发过去。”
牧然点开相册，划到底，都没有照片。
他不爱自拍，旅游照片也都是谢则尧拍，不在他手机里。
“我没有照片。”
牧然想了想，问道：“能让他们在视频里截一张吗？”
“可以是可以……”席童顿了顿，“就是视频里不一定好看。”
牧然无所谓：“那就不好看吧。”
席童：“不行！”
牧然唔了一声：“那你问问谢则尧，他应该有很多照片。”
席童不敢，没吱声。
牧然又说：“不然就《乱世宠爱》定妆照吧，让他们p个背景。”
席童纠结了一会儿：“行吧，我去比比看哪个好看。”
挂掉电话，牧然点开自己微博主页，眨眼间功夫，微博粉丝又涨了小几万。
他转发了幸福生活微博，还加了几个可爱微笑表情。
【终于发微博了。】
【这个微博都不营业么！】
【姐妹们告诉我他演过什么戏，我要冲了。】
【不知道发自拍么？！】
【相册里那些照片我都舔包浆了！】
…………
见不少评论都想看自己演戏，牧然索性又发了一条微博：【戏已经拍完了，下个月开播见！@乱世宠爱】
发完微博，牧然点开视频软件，开始看综艺。
【洗菜手艺巧夺天工。】
【李老师切肉目无全牛。】
【那就不是大学问题了，是人问题。】
【如果你是红薯，你会怎么想？】
【哈哈哈哈哈救命！我要笑死在这综艺了。】
【这么搞笑小哥哥为什么不是常驻啊？！】
【姐妹们注意，牧然是个已婚少男！】
【我发现牧然镜头很少诶。】
…………
2倍速看完综艺和弹幕，牧然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这种真人秀节目。
不就几个陌生男人种田烧饭吃饭吗？
他关掉平板，翻了个身，正准备开始玩游戏。
忽地，微信跳出数条消息。
班长崔刚：【我看到你热搜了！大明星！】
班长崔刚：【大明星这周末同学会你会来吧？】
班长崔刚：【我觉得你不是那种耍大牌转头就忘记老同学人。】
牧然皱了皱眉，打字：【不去，有事。】
班长崔刚：【我们在皓翅轩聚。】
牧然：【哦。】
班长崔刚：【哈哈哈我过两天再来问问你。】
牧然关掉聊天对话框，看了眼时间。
五点了。
他起床去客厅，只有张姨一个人在准备晚饭。
“谢则尧还没回来吗？”
张姨递给他一碟水果拼盘：“还没，可能今天公司比较忙吧。”
有了吃，牧然立马把谢则尧抛到脑后。
此刻，谢则尧走进和屈婉约好咖啡厅。
傍晚时分，咖啡厅人不多，窗边屈婉异常瞩目。
她身穿长裙，身材婀娜，戴着墨镜，红唇似笑非笑，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谢则尧径直走过去，点头喊道：“小姨。”
屈婉往后一靠，直接问：“然然病怎么样了？”
谢则尧抿了抿唇：“我母亲应该都告诉您了吧。”
他知道方女士和屈婉会偶尔联系，既然方女士知道牧然病了，就不会瞒着屈婉。
屈婉扬眉：“说了之前，但没说现在。”
“你找我应该也是为了然然病吧。”
谢则尧缓缓说：“淤血已经消散了一部分。”
“前几天然然病好了，不过很快就又复发了。”
屈婉开门见山地问：“然后医生说要来找我？”
“不，”谢则尧顿了顿，“是我想来见您。”
“您对我有意见吗？”
闻言，屈婉摘下墨镜，盯着谢则尧看了会儿，笑了声：“小谢，你误会了。”
她抿了口咖啡，继续说：“对我而言，爱情是最没有必要东西，浪费时间、金钱。”
谢则尧指尖顿了顿，意识到小姨不可能是牧然外部压力。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然然病因了吗？”
谢则尧掀了掀眼皮，没有隐瞒：“医生说一是因为淤血影响到记忆，另一个原因则是我和他感情出现了问题。”
“在然然清醒期间，我和他谈过，我认为问题不在于我们内部。”
屈婉轻嗤一声。
半晌，她开口道：“我对你没有意见，也不会干涉然然私人生活。”
谢则尧点头：“我已经知道了。”
屈婉摩挲咖啡杯杯沿，又说：“姐姐和姐夫也很开明。”
“不过然然大伯家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谢则尧愣住了：“大伯？”
牧然从来没有提过大伯事情。
“当年回国时候出了点事，然然在大伯家住了一个月。”
屈婉抬眼看他，勾起嘴角：“看来然然没有告诉过你，我尊重他意见。”
“还有个晚宴，先走了。”
说完，屈婉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咖啡厅。
谢则尧垂着眸子，脸色变了变。
牧然父母当年经营是房地产公司，那个时代是房地产正兴起时候，可在公司上升期时候出了车祸。
牧然那时候才初中毕业。
偌大家产、从未提过亲戚……
可想而知发生过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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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陆连茶挤出一句话：“那他为什么不买个飞机杯？”
“那么大个公司，什么飞机杯买不到！”
牧然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
陆连茶继续说：“他肯定是拿替身当借口,假装自己对白月光是真爱。”
“实际上就是个贪图美色,流连花丛烂黄瓜！”
说到激动之处，陆连茶声音猛地拔高八度。
附近人虽然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纷纷好奇地往了过来。
席童连忙捂住他嘴：“别乱说话！”
陆连茶没有挣扎,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说：“对，这里人太多了。”
“咱们得换个私密点地方。”
“我不是这个意思……”
席童沉默片刻，一把拉起牧然：“然啊，陪我去尿尿。”
牧然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拉走了。
席童紧紧攥着牧然手腕,脑子里疯狂回忆今天片场里发生事情。
他走神时候牧然又磕到头了吗？
还是拍打戏时候不小心又被道具撞到了？
睡觉时候椅背太硬了吗？
…………
琢磨到走进男厕所，席童直接上手，扒拉牧然头发。
“你是不是今天又撞到头了？”
“没有啊。”
牧然一脸疑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撞到头了？”
席童淡定扯谎：“有人告诉我好像看见你撞到了，我怕你又忍着。”
牧然摇头：“真没撞到。”
席童盯着他看了会儿，确定他说是实话后，又问：“那、那你现在和谢总是什么关系？”
牧然奇怪地看向他：“兄弟啊,不然还能有关系么？”
席童：？？？
现在都成兄弟了？
怪刺激。
他咽了咽口水，小声问：“亲吗？”
牧然轻叹一声：“我倒希望不是亲。”
“……”
席童干巴巴地说：“你愿望会成真。”
说完,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准备通知谢则尧这个坏消息。
点开谢则尧微信后,席童才发现对方一个小时前告诉了他这件事。
【然然又犯病了，新小说,注意点。】
包厢内人多嘈杂,席童之前根本没有留意到微信消息提示音。
席童：【谢总,我才看见消息T_T】
席童：【牧然没事，但是陆连茶误会暂时解释不清楚。】
谢则尧：【嗯，聚餐结束告诉我。】
席童松了一大口气，连忙回复：【好好，我一定会把牧然平安送回家。】
谢则尧：【不用，我在皓翅轩。】
席童愣了愣，继续打字：【好好，一结束我就联系您。】
牧然洗完手，见席童脸色变来变去，好奇地问了句：“你交男朋友了吗？”
席童吓得手一抖：“我回老板消息呢。”
牧然哦了一声：“那走吧。”
走到包厢门口，席童正要推开门，牧然拦住他：“回家了啊。”
席童：“你不吃了吗？”
牧然朝着前方努努嘴：“哝，小蛋糕都来了。”
服务员端着最后一道甜品走进，见到牧然，朝两人露出一个礼貌性微笑。
“牧先生。”
牧然拿了一个蛋糕，指指角落那桌：“我坐那桌，这盘放那里就好。”
服务员笑了笑，将整盘小蛋糕递给席童：“请您慢用，老板特地吩咐我们多给您送上一份。”
牧然道了声谢，帮席童拿着盘子：“你可以让谢则尧出来了。”
席童惊了：“什么？”
“谢则尧不是在这里么，”牧然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蛋糕都给我了，可以回家了。”
席童握着手机，追问道：“你怎么知道谢总在这儿？你、你刚才……”
看见我微信了？
牧然淡定地说：“你刚才不是说在回老板消息么，应该也就谢则尧大晚上才会找你吧。”
席童心里咯噔一下：“谁说我老板是谢则尧？”
他明面上老板可是王霍！是必火传媒！
牧然歪头看他，有些茫然：“这需要谁告诉我吗？”
“不、不需要。”
席童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心想，大概小说设定里，他是谢则尧下属吧。
牧然吃着小蛋糕，朝他眨眨眼，示意席童赶紧联系谢则尧。
“我去打个电话。”
席童往角落里走了一步，又回头提醒：“你在这儿等我，别和陌生人说话。”
牧然点点头，继续吃小蛋糕。
走到拐角，席童赶紧拨通谢则尧电话，说了牧然要回家后，又说：“谢总，牧然似乎知道您是我上司。”
“但是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王霍虽然经常会出些小纰漏，但是他嘴巴很严，不该说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片刻后，电话那端传来谢则尧声音：“小说里是这样写。”
席童愣了会儿：“这次是什么小说？”
谢则尧：“冷情哥哥狠狠爱。”
席童：“……”
谢则尧：“主角受好朋友是主角攻人。”
席童应了两声，电话就被挂了。
他转身去找牧然，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可一下子就是想不出来。
牧然刚吃完蛋糕，席童也打完了电话，把空盘交给服务员后，便走向停车场。
刚走了几步，只见陆连茶被樊派拉着，匆匆走进另一个包厢。
牧然多了两眼，那个包厢是饭馆老板留给谢则尧。
就算谢则尧不在，也不会接待其他人。
“吃饱了吗？”
谢则尧声音忽然在身旁响起。
牧然偏头，嗯了一声。
犹豫片刻，他问谢则尧：“你认识樊派吗？”
谢则尧皱眉：“谁？”
牧然：“樊派，是耀星经纪人。”
席童连忙说：“也是陆连茶经纪人，这个经纪人不是个好东西。”
闻言，谢则尧瞥向席童：“他做了什么事？”
席童沉默了会儿，慢吞吞地说：“听说做了不少事情。”
具体哪些事情，不应该由他来说。
谢则尧嗯了一声：“我会让人去查。”
牧然茫然地看着他们俩，他就是单纯问一句，感觉陆连茶好像有事要找谢则尧。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上车后，牧然给陆连茶发了条微信消息：【你有事要找谢则尧吗？】
陆连茶没有回复，牧然便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到家时候还早，晚上八点。
牧然洗漱完，又玩了会儿游戏，爬起来吃水果。
吃到一半，忽然发现桌上有两碗汤。
猴头菇、人参、鹿茸、还有一种肉。
这个肉口感有些特别，不是羊肉、也不是鸡肉鸭肉。
牧然一边吃一边琢磨这到底是个什么肉，不知不觉间，两大碗汤都喝完了。
两个小时后
牧然躺在床上，有种莫名燥热。
12月，他连被子都没有盖，可还是很热，仿佛有股热流从身体内部蔓延到四肢百骸。
牧然脸颊熏红，拉开床头柜，没有找到空调遥控器，只能开窗。
可哪怕吹着冷风，还是热。
没过多久，牧然感受到暖流逐渐攻向了某个不可描述地方。
他走出卧室，推开一旁书房门，指着谢则尧问：“你、你在汤里下药了！”
谢则尧微微一怔，随后视线缓缓下移，看到了顶天立地小牧然。
他很快反应过来：“你喝了那两碗鹿肉汤？”
牧然茫然：“那是鹿肉汤吗？”
谢则尧抿了抿唇，起身走向牧然。
牧然站在原地，继续说：“你肯定是故意！故意用汤诱惑我。”
看着谢则尧宽肩窄腰，牧然继续说：“现在还用你身体诱惑我！”
谢则尧真不是故意，那两碗汤是张姨特地熬，他本来打算忙完手上文件再去收汤。没想到一个不留神，牧然直接就喝完了。
两大碗鹿肉汤、中午一整桌大补菜，再加上这几天他们都没有释放生理需求。
小牧然现在状态很正常。
谢则尧看了眼书房单人床，抱起牧然走向卧室：“去卧室。”
牧然现在就像一个小暖炉，从头到脚都是热乎乎，相比之下，谢则尧体温便是冰。
他在谢则尧怀里蹭了蹭，舒服眯起眼睛。
谢则尧先动手握住小牧然，降了一次温后，手才缓缓伸向牧然后背。
牧然立马从事后余韵中清醒，往后躲了躲，义正辞严地说：“哥，不行……”
谢则尧被他逗笑了，挑了挑眉：“用完就扔？”
“刚才那样就对了？”
牧然面不改色：“刚才你是在救我，现在你是不怀好意。”
谢则尧淡定地拉开拉链：“那你也救救我。”
“好弟弟。”
牧然一动不动：“哥，你可以自救。”
“好。”
谢则尧解开袖口，开始脱衣服。
看见他动作，牧然连连往后退：“哥哥，不可以……我们这样是不对。”
谢则尧垂眸，见牧然在床上滚来滚去，连下床逃跑意思没有。
他解开皮带，懒洋洋地说：“你姓牧，我姓谢，有什么不对？”
牧然虚虚地扯着自己裤子：“就算姓不一样，我们身体里流还是同样血！”
“那更应该……”
谢则尧顿了顿，伸手握住他脚腕，一字一顿地说，“水乳交融。”
谢则尧虽然没有喝鹿肉汤，但中午补菜还是吃了不少。
坚持不泄、精益求精。
三个小时后，牧然瘫在床上，身体仿佛被掏空。
他哑着嗓子说：“好哥哥，我真不行了。”
谢则尧把人抱起来，走向浴室。
牧然艰难地推了推他胸口。
谢则尧低头啄了下牧然指尖：“不做，给你洗澡。”
牧然松了口气，看着镜子里惨不忍睹自己，慢吞吞地说：“明天开始，我要拉肚子了。”
“准备拉四天。”
2、
给牧然洗完澡，谢则尧没有回书房，留在了卧室，
犹豫片刻，他拿起牧然手机，点开微信，找屈婉微信。
屈婉微信备注就是小姨，很容易找。
谢则尧看了看头像和微信名，又看了眼自己手机。确定对方不是换了新微信，就是把他删了。
沉默了会儿，谢则尧再次申请添加好友，备注了自己名字。
很快，申请通过。
谢则尧：【小姨，我是谢则尧。】
Q：【大半夜还给我发消息？】
谢则尧指尖一顿，按理说屈婉那边现在是白天。
他也不认为对方是在关心自己，还体贴地换算了时间。
谢则尧：【抱歉，有件事情需要联系您，您现在在国内吗？】
Q：【嗯，什么事？】
谢则尧：【关于然然事情。】
谢则尧：【可以面谈吗？】
Q：【行，明天下午五点。】
Q：【这里，[地点]】
谢则尧：【好，我会准时到。】
迷迷糊糊间听见打字声，牧然哼哼两声，往谢则尧怀里缩了缩。
谢则尧放下手机，轻轻吻了吻他额角。
“晚安。”
第二天
牧然被微信消息震醒。
他缓了一会儿，才划开手机，看到了席童一连串消息。
席童：【幸福生活开播了！】
席童：【他们还买热搜了！】
席童：【官微艾特了你了！赶紧转发！】
席童：【这都下午三点了你怎么还在睡觉？！】
席童：【醒醒，起床了！】
席童：【再不起来他们热搜就没了！赶紧蹭蹭！】
…………
牧然回了条语音消息，起床洗漱。
他一边刷牙，一边点开微博。
幸福生活：【开播啦！本周一天放送两期！每周五周六晚八点更新哦！本周嘉宾@牧然。】
【啊啊啊啊终于开播了！】
【我来了来了！之前直播就看得我心痒痒。】
【为什么不放嘉宾海报啊？】
【对啊，怎么没有海报？？因为嘉宾没有名气？】
【照片呢！你把我老婆照片放哪里去了！】
…………
牧然刚看完微博，就接到了席童微信电话。
“你看到微博了吗？导演组现在找我要照片。”
席童不爽地说：“录节目时候我就说觉得少了什么！妈居然连照片都忘记拍了！”
“你快发几张生活照过来，好看点，我赶紧p一下发过去。”
牧然点开相册，划到底，都没有照片。
他不爱自拍，旅游照片也都是谢则尧拍，不在他手机里。
“我没有照片。”
牧然想了想，问道：“能让他们在视频里截一张吗？”
“可以是可以……”席童顿了顿，“就是视频里不一定好看。”
牧然无所谓：“那就不好看吧。”
席童：“不行！”
牧然唔了一声：“那你问问谢则尧，他应该有很多照片。”
席童不敢，没吱声。
牧然又说：“不然就《乱世宠爱》定妆照吧，让他们p个背景。”
席童纠结了一会儿：“行吧，我去比比看哪个好看。”
挂掉电话，牧然点开自己微博主页，眨眼间功夫，微博粉丝又涨了小几万。
他转发了幸福生活微博，还加了几个可爱微笑表情。
【终于发微博了。】
【这个微博都不营业么！】
【姐妹们告诉我他演过什么戏，我要冲了。】
【不知道发自拍么？！】
【相册里那些照片我都舔包浆了！】
…………
见不少评论都想看自己演戏，牧然索性又发了一条微博：【戏已经拍完了，下个月开播见！@乱世宠爱】
发完微博，牧然点开视频软件，开始看综艺。
【洗菜手艺巧夺天工。】
【李老师切肉目无全牛。】
【那就不是大学问题了，是人问题。】
【如果你是红薯，你会怎么想？】
【哈哈哈哈哈救命！我要笑死在这综艺了。】
【这么搞笑小哥哥为什么不是常驻啊？！】
【姐妹们注意，牧然是个已婚少男！】
【我发现牧然镜头很少诶。】
…………
2倍速看完综艺和弹幕，牧然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这种真人秀节目。
不就几个陌生男人种田烧饭吃饭吗？
他关掉平板，翻了个身，正准备开始玩游戏。
忽地，微信跳出数条消息。
班长崔刚：【我看到你热搜了！大明星！】
班长崔刚：【大明星这周末同学会你会来吧？】
班长崔刚：【我觉得你不是那种耍大牌转头就忘记老同学人。】
牧然皱了皱眉，打字：【不去，有事。】
班长崔刚：【我们在皓翅轩聚。】
牧然：【哦。】
班长崔刚：【哈哈哈我过两天再来问问你。】
牧然关掉聊天对话框，看了眼时间。
五点了。
他起床去客厅，只有张姨一个人在准备晚饭。
“谢则尧还没回来吗？”
张姨递给他一碟水果拼盘：“还没，可能今天公司比较忙吧。”
有了吃，牧然立马把谢则尧抛到脑后。
此刻，谢则尧走进和屈婉约好咖啡厅。
傍晚时分，咖啡厅人不多，窗边屈婉异常瞩目。
她身穿长裙，身材婀娜，戴着墨镜，红唇似笑非笑，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谢则尧径直走过去，点头喊道：“小姨。”
屈婉往后一靠，直接问：“然然病怎么样了？”
谢则尧抿了抿唇：“我母亲应该都告诉您了吧。”
他知道方女士和屈婉会偶尔联系，既然方女士知道牧然病了，就不会瞒着屈婉。
屈婉扬眉：“说了之前，但没说现在。”
“你找我应该也是为了然然病吧。”
谢则尧缓缓说：“淤血已经消散了一部分。”
“前几天然然病好了，不过很快就又复发了。”
屈婉开门见山地问：“然后医生说要来找我？”
“不，”谢则尧顿了顿，“是我想来见您。”
“您对我有意见吗？”
闻言，屈婉摘下墨镜，盯着谢则尧看了会儿，笑了声：“小谢，你误会了。”
她抿了口咖啡，继续说：“对我而言，爱情是最没有必要东西，浪费时间、金钱。”
谢则尧指尖顿了顿，意识到小姨不可能是牧然外部压力。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然然病因了吗？”
谢则尧掀了掀眼皮，没有隐瞒：“医生说一是因为淤血影响到记忆，另一个原因则是我和他感情出现了问题。”
“在然然清醒期间，我和他谈过，我认为问题不在于我们内部。”
屈婉轻嗤一声。
半晌，她开口道：“我对你没有意见，也不会干涉然然私人生活。”
谢则尧点头：“我已经知道了。”
屈婉摩挲咖啡杯杯沿，又说：“姐姐和姐夫也很开明。”
“不过然然大伯家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谢则尧愣住了：“大伯？”
牧然从来没有提过大伯事情。
“当年回国时候出了点事，然然在大伯家住了一个月。”
屈婉抬眼看他，勾起嘴角：“看来然然没有告诉过你，我尊重他意见。”
“还有个晚宴，先走了。”
说完，屈婉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咖啡厅。
谢则尧垂着眸子，脸色变了变。
牧然父母当年经营是房地产公司，那个时代是房地产正兴起时候，可在公司上升期时候出了车祸。
牧然那时候才初中毕业。
偌大家产、从未提过亲戚……
可想而知发生过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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