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排查、审讯（上）
等医生处理完“犯人”的伤口，离开审讯室后，王祖城看着被绑成木乃伊的“犯人”说道：“看你年纪不大，后面还有大把的好日子，何必把自己搞成这样呢？！有什么事不能说清楚呢？！”见“犯人”一声不吭的看着自己，王祖城接着说道：“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犯人”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柴木森。”
“你的名字里全部都是木头，看来你出生的时候，一定有人跟你父母说，你五行缺木。”说着王祖城拉过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接着说道：“这个开头不错。你被抓进来的时候，是幹什么的？！”柴木森回答道：“做小买卖。”王祖城说道：“你的买卖可不小。”柴木森说道：“如果我的买卖做的大的话，也不可能被带到这里，受这份苦了。”王祖城说道：“既然是小买卖，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买卖吗？！”
柴木森回答道：“什么赚钱，我就做什么。没有具体的事情。”王祖城继续问道：“你能告诉我，右手虎口和食指上的老茧是怎么回事？！”柴木森回答道：“我原来做过理发师，手上的老茧都是握理发工具握出来的。”
王祖城想了想，说道：“这也算解释的通。”接着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抓你吗？！”柴木森回答道：“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应该去问你身后的人。我刚刚住进旅店，就被他们抓过来了。”
王祖城笑着说道：“看来你的运气不太好。”说着王祖城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问道：“要来一支吗？！”柴木森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抽烟。”王祖城点起了一支烟，抽了两口，说道：“不抽烟好！”接着王祖城冷不丁，问道：“你是住在那家旅店被他们抓的？！”柴木森回答道：“众鑫旅社。”王祖城问道：“众鑫两个字怎么写的？！”柴木森回答道：“叁人众，叁金鑫。”
“难怪！”王祖城嘀咕了一声说道：“鑫字叁个金，金又克木。你五行缺木，又住在这家旅店，也真该你倒霉。迷信迷信，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你们这些经商的更应该懂一些。今后住旅店前，不要随便，一定要精挑细选。”
柴木森说道：“到了这里，还有今后？！”王祖城反问道：“怎么没有？！我们也不能胡乱抓人。就算抓了，只要弄清楚，你是清白的，当然会把你放了。你到南京来做什么生意？！”柴木森回答道：“手上有一批上等的蜀锦，想要在南京出手。”
“现在上好的蜀锦可不多见啊！”说罢王祖城接了一支烟，抽了两口，问道：“你的货现在在什么地方？！”
“什么意思？！”柴木森警觉的问道。王祖城说道：“你不告诉我，你卖的货在什么地方，我又怎么能证明你是来做生意的？！”说罢王祖城见柴木森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你的东西还是你的，我们不会贪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你的身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柴木森叹了口气，回答道：“下关码头普通仓库，甲字四号。”王祖城扭头看向了毛齐五。毛齐五对身边的手下说道：“去确认一下。”
等毛齐五的手下离开后，王祖城看向了柴木森，说道：“你看，这样不是挺好的？！你早这样配合，也不用受这番苦了。”柴木森说道：“如果他们都像你一样，我也不会受这番苦。”王祖城说道：“归根结底，还是你运气不好。”说着王祖城继续问道：“你在南京有什么熟人吗？！能够证明你身份的？！”柴木森弱弱地说道：“金陵大学校长陈裕光是我好友，他能证明我的身份。”
毛齐五听到陈裕光这个名字，脸色瞬间一变，随即向郑德庆使了个眼色。郑德庆心领神会的离开了审讯室。过了大约十多分钟，郑德庆回到了审讯室，在毛齐五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毛齐五挥手示意郑德庆退下。又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吴浩军来到了毛齐五的面前，把下关码头仓库那边传来的消息告诉了毛齐五。
毛齐五听完报告，暗道：“既然这个叫柴木森的没有问题，看来只能把人放了。”想到这里，毛齐五走到了王祖城的身边，对柴木森说道：“你的身份已经确定了。这次是误会，等一会我让我的人把你送到金陵大学，交给陈裕光校长。”说罢毛齐五|不等柴木森做出反应，扭头对身后的手下说道：“把他带到金陵大学，交给陈裕光校长。”
“是！”郑德庆应了一声，带着两个手下走到了柴木森的身边，架起了柴木森向审讯室外走去。等柴木森走后，王祖城把手中的烟头丢到了地上，边用脚尖踩灭烟头边说道：“毛主任，别耽误时间，把下一个犯人带上来吧！”
毛齐五打量了一下王祖城，问道：“不用休息一下？！”王祖城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说道：“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下班的时间。我可不想无缘无故的加班。”
“行！就按照你说的办！”说罢毛齐五对手下说道：“再带一个过来。”
“是！”毛齐五的手下应了一声，走出了审讯室。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又一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人被拖了进来，丢到了王祖城面前的审讯椅上。王祖城面露惋惜的表情，看着面前的青年，说道：“毛主任，你的手下下手可真够狠的！就算他们真的是紅黨也不能这样打啊？！把人打成这幅模样，你让我怎么审啊？！”毛齐五说道：“鹤松老弟，你对这些人也太客气了吧？！”王祖城说道：“如果屠刀能够解决问题的话，紅黨早就被委座灭了。委座早就说过，对付紅黨要七分政|治，叁分軍事。我们对付他们也不能一味的打，要跟他们讲道理。”说罢王祖城站了起来，走到了“犯人”的面前，绕着“犯人”走了一圈，王祖城双手搭在了“犯人”的双肩上，低下头，贴着“犯人”的脸，冷声问道：“小伙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犯人”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你们抓错人了！”王祖城说道：“抓错人？！每一个到这里来的人都这么说。我们抓你有抓你的理由，你说我们抓错了。你也要给出证明。”
“犯人”问道：“你要我怎么证明？！”王祖城说道：“很简单。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名字，职业，以及能证明你这些的人。”
“犯人”回答道：“我叫周嘉昌，上海圣约翰大学学生。我来南京是旅游的。我的老师和同学都能证明我的身份。”王祖城抬头看向了毛齐五。毛齐五被王祖城凌厉的眼神，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王祖城说道：“齐五兄，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做这样的买卖了？！”毛齐五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一定是下面的人搞错了。”
王祖城说道：“毛主任，你们不会把整个旅店里住店的人都抓来了吧？！”毛齐五苦笑道：“也没有全部抓来。只是抓了一些可疑的人。”王祖城问道：“还有多少人？！”毛齐五扭头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程建。程建回答道：“一共抓了三十多个人，经过排查，已经放了十几个人。不算送过来两个，还有十四个人。”
王祖城冲着毛齐五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毛主任，牛！”说罢王祖城挠了挠头，接着说道：“毛主任，十四个人，这个范围有些大啊！”毛齐五说道：“老弟能者多劳。十四个人听上去很多，但是以你的效率，也不过是两叁天的功夫。”王祖城说道：“行！反正我已经答应你了，想改也不行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好！老弟爽快！”说罢毛齐五交代了几句，陪着王祖城向审讯室外走去。送走了王祖城，毛齐五片刻不敢耽搁，也跟着离开了老虎桥监狱。一个多小时后，毛齐五来到了戴雨农的办公室。
在等消息的戴雨农看到毛齐五，开门见山的问道：“齐五，情况怎么样？！”毛齐五回答道：“刚刚王祖城审了两个犯人，不过这两个犯人都已经排除了可疑。从王祖城审讯时的表现来看，他是可以值得信任的。跟紅黨那边没有瓜葛。”戴雨农听完毛齐五的这份话，沉思了几分钟，问道：“你确定他跟紅黨那边没有瓜葛？！”毛齐五斩钉截铁的回答道：“目前来说没有！”戴雨农听到“目前来说”四个字，脸上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说道：“你还是跟以往一样小心谨慎。”
毛齐五说道：“处座，王祖城的刑讯本事非常的高，我看可以把他调到刑讯科当科长。有他在，我们可以省力很多。”戴雨农笑着问道：“你觉得贺函忠会同意把王祖城调到刑讯科吗？！”见毛齐五低头不语，戴雨农岔开话题，问道：“犯人都审问了？！”毛齐五回答道：“还没有！估计还要个几天。”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说罢戴雨农拿起了钢笔继续处理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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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柴木森。”
“你的名字里全部都是木头，看来你出生的时候，一定有人跟你父母说，你五行缺木。”说着王祖城拉过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接着说道：“这个开头不错。你被抓进来的时候，是幹什么的？！”柴木森回答道：“做小买卖。”王祖城说道：“你的买卖可不小。”柴木森说道：“如果我的买卖做的大的话，也不可能被带到这里，受这份苦了。”王祖城说道：“既然是小买卖，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买卖吗？！”
柴木森回答道：“什么赚钱，我就做什么。没有具体的事情。”王祖城继续问道：“你能告诉我，右手虎口和食指上的老茧是怎么回事？！”柴木森回答道：“我原来做过理发师，手上的老茧都是握理发工具握出来的。”
王祖城想了想，说道：“这也算解释的通。”接着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抓你吗？！”柴木森回答道：“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应该去问你身后的人。我刚刚住进旅店，就被他们抓过来了。”
王祖城笑着说道：“看来你的运气不太好。”说着王祖城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问道：“要来一支吗？！”柴木森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抽烟。”王祖城点起了一支烟，抽了两口，说道：“不抽烟好！”接着王祖城冷不丁，问道：“你是住在那家旅店被他们抓的？！”柴木森回答道：“众鑫旅社。”王祖城问道：“众鑫两个字怎么写的？！”柴木森回答道：“叁人众，叁金鑫。”
“难怪！”王祖城嘀咕了一声说道：“鑫字叁个金，金又克木。你五行缺木，又住在这家旅店，也真该你倒霉。迷信迷信，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你们这些经商的更应该懂一些。今后住旅店前，不要随便，一定要精挑细选。”
柴木森说道：“到了这里，还有今后？！”王祖城反问道：“怎么没有？！我们也不能胡乱抓人。就算抓了，只要弄清楚，你是清白的，当然会把你放了。你到南京来做什么生意？！”柴木森回答道：“手上有一批上等的蜀锦，想要在南京出手。”
“现在上好的蜀锦可不多见啊！”说罢王祖城接了一支烟，抽了两口，问道：“你的货现在在什么地方？！”
“什么意思？！”柴木森警觉的问道。王祖城说道：“你不告诉我，你卖的货在什么地方，我又怎么能证明你是来做生意的？！”说罢王祖城见柴木森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你的东西还是你的，我们不会贪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你的身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柴木森叹了口气，回答道：“下关码头普通仓库，甲字四号。”王祖城扭头看向了毛齐五。毛齐五对身边的手下说道：“去确认一下。”
等毛齐五的手下离开后，王祖城看向了柴木森，说道：“你看，这样不是挺好的？！你早这样配合，也不用受这番苦了。”柴木森说道：“如果他们都像你一样，我也不会受这番苦。”王祖城说道：“归根结底，还是你运气不好。”说着王祖城继续问道：“你在南京有什么熟人吗？！能够证明你身份的？！”柴木森弱弱地说道：“金陵大学校长陈裕光是我好友，他能证明我的身份。”
毛齐五听到陈裕光这个名字，脸色瞬间一变，随即向郑德庆使了个眼色。郑德庆心领神会的离开了审讯室。过了大约十多分钟，郑德庆回到了审讯室，在毛齐五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毛齐五挥手示意郑德庆退下。又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吴浩军来到了毛齐五的面前，把下关码头仓库那边传来的消息告诉了毛齐五。
毛齐五听完报告，暗道：“既然这个叫柴木森的没有问题，看来只能把人放了。”想到这里，毛齐五走到了王祖城的身边，对柴木森说道：“你的身份已经确定了。这次是误会，等一会我让我的人把你送到金陵大学，交给陈裕光校长。”说罢毛齐五|不等柴木森做出反应，扭头对身后的手下说道：“把他带到金陵大学，交给陈裕光校长。”
“是！”郑德庆应了一声，带着两个手下走到了柴木森的身边，架起了柴木森向审讯室外走去。等柴木森走后，王祖城把手中的烟头丢到了地上，边用脚尖踩灭烟头边说道：“毛主任，别耽误时间，把下一个犯人带上来吧！”
毛齐五打量了一下王祖城，问道：“不用休息一下？！”王祖城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说道：“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下班的时间。我可不想无缘无故的加班。”
“行！就按照你说的办！”说罢毛齐五对手下说道：“再带一个过来。”
“是！”毛齐五的手下应了一声，走出了审讯室。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又一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人被拖了进来，丢到了王祖城面前的审讯椅上。王祖城面露惋惜的表情，看着面前的青年，说道：“毛主任，你的手下下手可真够狠的！就算他们真的是紅黨也不能这样打啊？！把人打成这幅模样，你让我怎么审啊？！”毛齐五说道：“鹤松老弟，你对这些人也太客气了吧？！”王祖城说道：“如果屠刀能够解决问题的话，紅黨早就被委座灭了。委座早就说过，对付紅黨要七分政|治，叁分軍事。我们对付他们也不能一味的打，要跟他们讲道理。”说罢王祖城站了起来，走到了“犯人”的面前，绕着“犯人”走了一圈，王祖城双手搭在了“犯人”的双肩上，低下头，贴着“犯人”的脸，冷声问道：“小伙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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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回答道：“我叫周嘉昌，上海圣约翰大学学生。我来南京是旅游的。我的老师和同学都能证明我的身份。”王祖城抬头看向了毛齐五。毛齐五被王祖城凌厉的眼神，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王祖城说道：“齐五兄，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做这样的买卖了？！”毛齐五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一定是下面的人搞错了。”
王祖城说道：“毛主任，你们不会把整个旅店里住店的人都抓来了吧？！”毛齐五苦笑道：“也没有全部抓来。只是抓了一些可疑的人。”王祖城问道：“还有多少人？！”毛齐五扭头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程建。程建回答道：“一共抓了三十多个人，经过排查，已经放了十几个人。不算送过来两个，还有十四个人。”
王祖城冲着毛齐五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毛主任，牛！”说罢王祖城挠了挠头，接着说道：“毛主任，十四个人，这个范围有些大啊！”毛齐五说道：“老弟能者多劳。十四个人听上去很多，但是以你的效率，也不过是两叁天的功夫。”王祖城说道：“行！反正我已经答应你了，想改也不行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好！老弟爽快！”说罢毛齐五交代了几句，陪着王祖城向审讯室外走去。送走了王祖城，毛齐五片刻不敢耽搁，也跟着离开了老虎桥监狱。一个多小时后，毛齐五来到了戴雨农的办公室。
在等消息的戴雨农看到毛齐五，开门见山的问道：“齐五，情况怎么样？！”毛齐五回答道：“刚刚王祖城审了两个犯人，不过这两个犯人都已经排除了可疑。从王祖城审讯时的表现来看，他是可以值得信任的。跟紅黨那边没有瓜葛。”戴雨农听完毛齐五的这份话，沉思了几分钟，问道：“你确定他跟紅黨那边没有瓜葛？！”毛齐五斩钉截铁的回答道：“目前来说没有！”戴雨农听到“目前来说”四个字，脸上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说道：“你还是跟以往一样小心谨慎。”
毛齐五说道：“处座，王祖城的刑讯本事非常的高，我看可以把他调到刑讯科当科长。有他在，我们可以省力很多。”戴雨农笑着问道：“你觉得贺函忠会同意把王祖城调到刑讯科吗？！”见毛齐五低头不语，戴雨农岔开话题，问道：“犯人都审问了？！”毛齐五回答道：“还没有！估计还要个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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