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五谷不分
赵闵齐辨别了一下撮子，取出一个自认为是镣子的递给崔明珠。
崔明珠接过正要动手，一看，手里是个小剪子。
她才反应过来，居然是赵闵齐在给她递刀子。
这货可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啊！
她嫌弃地把剪子放到一边，自己从中取出撮子，冲赵闵齐比划了两下：“这个才是镣子！”
赵闵齐：“.....”
用撮子探入咽喉，因为已经用银针钉住，所以她很顺利就钳住了那东西，把它顺着咽喉的刀口拉出来。
“天！这是什么！？”大理寺卿眼睛瞪得滚圆。
一条黑色的，胖胖的，长长的，如同蚯蚓一样的虫子。
崔明珠夹着虫子把它放进一边的盘子中，解释了一句：“准确来说，它是一种人体自产的生物。”
“一般人是长不出这玩意儿的，只有长期服用合欢散，且搭配五石散一起才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生长出这种东西。”
“一开始，它可能还没有一粒尘埃那么大，但是随着不停地吸食人的心头血，就会越来越大。”
“那这和城守郡的死有什么关系？”大理寺卿只关心城守郡是怎么死的，其他的他一概不关心。
“也许有关系，也许没关系。”崔明珠慢悠悠扯下手套扔进净手盆中。
“这是什么意思！？有就有，没有就是没有！”大理寺卿着急了。
要不是看在赵闵齐在场，他早就发飙了。
崔明珠懒得理他，转而对赵闵齐说道：“我验过了，城守郡确实是死于蛊毒。蛊虫并非溶于血肉，而是被人提前取走了。”
说着，她又指了指尸体空空的眼洞和舌头：“共有两种蛊毒，一种从眼睛里取出，一种从口腔里取出。”
所以城守郡的眼珠子会被挖出来，舌头会被拉得长长的。
赵闵齐眸色沉沉，义蛰城的城守郡是太子一派。
合欢散，五石散。
他的手指逐渐收紧。
要用极大的力气才能忍耐住不发怒。
简直太荒唐了！
身为一城守郡，竟然公然吸食禁药！
合欢散就不必说了，有些青楼会偷偷藏匿一些用在客人身上，这个倒是没有被完全禁用。
只不过严格控制份量。
但五石散，是大昌严令禁止服用的药物！
这是一种麻痹神经，让人产生幻觉，甚至会上瘾的东西！
义蛰城是商集重地，来往商客众多，不仅有大昌国的，还有其他国家的。
别的地方要弄五石散不容易，义蛰城却是不难。
只要找别国商贩商量好需要多少，城守郡这边再放松检查，让商贩轻松带进城。
可真是一条发财路啊！
崔明珠都能听到赵闵齐拳头咯吱作响的声音。
然而大理寺卿却还在闷头想到底是谁杀了城守郡。
崔明珠摇了揺头，大昌的内里已经腐烂透了。
“世子，如果没其他事，我回去了。”她不欲多做停留，查案不是她的事情。
她来这里是做生意的。
“等等！”赵闵齐喊住她。
崔明珠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我记得你之前也帮宋乾明查过案子，这次，能不能帮帮我？”赵闵齐已经压下了心中的怒气，语气较为平和。
崔明珠想了想：“你给我多少报酬？”
有钱万事好商量，没钱呵呵免谈！
别耽误她做生意！
赵闵齐知道她爱财，听她这么一问一点儿也不意外：“查出杀害城守郡的凶手，五万两。查出五石散的涉案官员，十万两。”
“黄金吗？”崔明珠歪了歪脑袋。
赵闵齐：“...”
这要价也太狠了吧！
皇帝那个抠门的根本不可能给啊！
一咬牙，还是答应下来：“行！”
“世子你真好！你真有钱！我最喜欢你这样人傻钱多.....啊不是......我最喜欢你这样有钱又大方的人了！”崔明珠心里那个美啊！
十五万两黄金！
那可是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啊！
这一趟义蛰城来得值！
“你打算先查哪个？”赵闵齐看她开心那样，就不计较她说自己人傻钱多了。
崔明珠打了个响指：“官员又不会跑，当然是先查杀人凶手！”
“那你现在打算从哪里开始查起？有头绪吗？”赵闵齐又问。
他很好奇，崔明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凶手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一样。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只需要你配合我就行了。”崔明珠没有告诉赵闵齐自己的打算，转身离开了县衙。
出了县衙的门，崔明珠才摊开自己的手掌。
在她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一只白色的小虫子，和蚕宝宝差不多。
这就是城守郡尸体里面的蛊虫。
之所以没有告诉赵闵齐他们实情，是因为这种蛊虫不具备任何伤害性。
它的作用只有一个，用于巫师之间传递消息。
她刚把这只虫子取出来的时候，就得到了一个消息。
那位害死城守郡的巫师，约她午夜在竹林见面。
好老套的手段，如果她没猜错。
竹林里一定早就埋伏了很多杀手，等她一到，就杀人灭口。
那日千纸鹤传递的杀迅，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随手将蛊虫丢进了系统背包，这玩意儿虽然作用只有一个，但是用好了也是一个不错的武器。
午夜很快来临，崔明珠伸了个懒腰，从窗户翻了出去。
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一直在对面楼顶上潜伏的云星看到崔明珠翻出来，立马就跟了上去。
崔明珠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用神识查探一番，发现是云星便没有在意。
义蛰城往东快要出城的位置，有一片竹林，原来应该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庭院，后来荒废了。
崔明珠到的时候，整片竹林静悄悄的。
就在她快要打瞌睡的时候，竹林传来沙沙沙的声音。
崔明珠勾了勾唇角，终于来了。
不过令她惊讶的是，对方只有一个人。
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你是救了太子的人？”小姑娘神情倨傲，扬起下巴，看崔明珠的目光挑剔又不屑。
“关你屁事？”崔明珠可不惯着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
“哼，谁让你救太子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得我们功亏一簧！?“小姑娘面色通红，显然气得不轻。
崔明珠摊摊手：“关我屁事？”
“你！你这个蛮不讲理的丑女人！”小姑娘气得直跺脚。
崔明珠脸上笑容淡了淡，走到她面前，两人一般高。
她伸手搂住小姑娘的肩膀，小姑娘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你对我做了什么！？”小姑娘惊恐。
崔明珠收回手，扬了扬自己指间的银针：“没什么，我看你刚才直抽抽，以为你有大病，我给你治治。”
小姑娘：“...”
你才直抽抽！你全家都直抽抽！我明明是气得跺脚！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崔明珠把银针对着月光，幽幽问道。
银针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看得小姑娘哆嗦了一下。
“你这个女人！太不讲理了！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小姑娘现在浑身使不上力，只能软趴趴地瘫在地上。
“你家大人没告诉你，女人从不讲理的吗？我打你难不成还要提前和你商量？”崔明珠啧啧两声。
这么单纯的小姑娘，哪家大人这么舍得，居然给放出来了。
小姑娘有些破罐子破摔：“那你想怎么样？”
“问你几个问题，你答得好我就放你走。”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的！”小姑娘硬气道。
“话别说太满，我还没问呢。”崔明珠蹲在她面前，双手托着自己的脸。
月光照耀下，粉嫩嫩的小手，因为托着而显得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微微嘟起的红唇，扑闪扑闪的大眼睛。
就像竹林中的精灵，美好又神秘。
小姑娘也看呆了，嘴巴半张着一时都忘了说话。
反应过来后又有些负气地别开脑袋：“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的！”
“你今天晚上吃的什么呀？”崔明珠突然问。
小姑娘都跟不上她的思维了，下意识回答：“酸汤水饺啊！”
“你在哪儿吃的呀？”崔明珠又问。
小姑娘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心想这问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和城守郡身死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
便答：“北城门门口。”
“哦，明天我也去尝尝。你还知道义蛰城有哪些好吃的呀？”
小姑娘揺揺头：“我不知道。”
“你一个人出远门家里人不担心吗？”崔明珠接着问。
小姑娘垂下头，抿嘴不说话。
竹林外云星都着急了，这怎么问了半天都是不着调的话？
好在赵闵齐这个时候也到了，他传音道：“世子，崔姑娘问了些和案件无关的问题。”
“多嘴，听着。”赵闵齐训斥了他一句。
看向竹林里，两个姑娘，一坐一蹲，画面倒也和谐。
崔明珠是背对着他的方向，所以他只能看到小姑娘的脸。
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崔明珠忽然又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你是不是没有家人啊？你是个巫师，你家里人都被皇上杀了对不对？他们都是坏人。”
“不是！才不是！我爹娘都是好人！是狗皇帝滥杀无辜！都是他的错！呜呜呜呜...小姑娘听不得别人说她家人的坏话，大声辩驳，说到后面直接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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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珠接过正要动手，一看，手里是个小剪子。
她才反应过来，居然是赵闵齐在给她递刀子。
这货可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啊！
她嫌弃地把剪子放到一边，自己从中取出撮子，冲赵闵齐比划了两下：“这个才是镣子！”
赵闵齐：“.....”
用撮子探入咽喉，因为已经用银针钉住，所以她很顺利就钳住了那东西，把它顺着咽喉的刀口拉出来。
“天！这是什么！？”大理寺卿眼睛瞪得滚圆。
一条黑色的，胖胖的，长长的，如同蚯蚓一样的虫子。
崔明珠夹着虫子把它放进一边的盘子中，解释了一句：“准确来说，它是一种人体自产的生物。”
“一般人是长不出这玩意儿的，只有长期服用合欢散，且搭配五石散一起才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生长出这种东西。”
“一开始，它可能还没有一粒尘埃那么大，但是随着不停地吸食人的心头血，就会越来越大。”
“那这和城守郡的死有什么关系？”大理寺卿只关心城守郡是怎么死的，其他的他一概不关心。
“也许有关系，也许没关系。”崔明珠慢悠悠扯下手套扔进净手盆中。
“这是什么意思！？有就有，没有就是没有！”大理寺卿着急了。
要不是看在赵闵齐在场，他早就发飙了。
崔明珠懒得理他，转而对赵闵齐说道：“我验过了，城守郡确实是死于蛊毒。蛊虫并非溶于血肉，而是被人提前取走了。”
说着，她又指了指尸体空空的眼洞和舌头：“共有两种蛊毒，一种从眼睛里取出，一种从口腔里取出。”
所以城守郡的眼珠子会被挖出来，舌头会被拉得长长的。
赵闵齐眸色沉沉，义蛰城的城守郡是太子一派。
合欢散，五石散。
他的手指逐渐收紧。
要用极大的力气才能忍耐住不发怒。
简直太荒唐了！
身为一城守郡，竟然公然吸食禁药！
合欢散就不必说了，有些青楼会偷偷藏匿一些用在客人身上，这个倒是没有被完全禁用。
只不过严格控制份量。
但五石散，是大昌严令禁止服用的药物！
这是一种麻痹神经，让人产生幻觉，甚至会上瘾的东西！
义蛰城是商集重地，来往商客众多，不仅有大昌国的，还有其他国家的。
别的地方要弄五石散不容易，义蛰城却是不难。
只要找别国商贩商量好需要多少，城守郡这边再放松检查，让商贩轻松带进城。
可真是一条发财路啊！
崔明珠都能听到赵闵齐拳头咯吱作响的声音。
然而大理寺卿却还在闷头想到底是谁杀了城守郡。
崔明珠摇了揺头，大昌的内里已经腐烂透了。
“世子，如果没其他事，我回去了。”她不欲多做停留，查案不是她的事情。
她来这里是做生意的。
“等等！”赵闵齐喊住她。
崔明珠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我记得你之前也帮宋乾明查过案子，这次，能不能帮帮我？”赵闵齐已经压下了心中的怒气，语气较为平和。
崔明珠想了想：“你给我多少报酬？”
有钱万事好商量，没钱呵呵免谈！
别耽误她做生意！
赵闵齐知道她爱财，听她这么一问一点儿也不意外：“查出杀害城守郡的凶手，五万两。查出五石散的涉案官员，十万两。”
“黄金吗？”崔明珠歪了歪脑袋。
赵闵齐：“...”
这要价也太狠了吧！
皇帝那个抠门的根本不可能给啊！
一咬牙，还是答应下来：“行！”
“世子你真好！你真有钱！我最喜欢你这样人傻钱多.....啊不是......我最喜欢你这样有钱又大方的人了！”崔明珠心里那个美啊！
十五万两黄金！
那可是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啊！
这一趟义蛰城来得值！
“你打算先查哪个？”赵闵齐看她开心那样，就不计较她说自己人傻钱多了。
崔明珠打了个响指：“官员又不会跑，当然是先查杀人凶手！”
“那你现在打算从哪里开始查起？有头绪吗？”赵闵齐又问。
他很好奇，崔明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凶手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一样。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只需要你配合我就行了。”崔明珠没有告诉赵闵齐自己的打算，转身离开了县衙。
出了县衙的门，崔明珠才摊开自己的手掌。
在她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一只白色的小虫子，和蚕宝宝差不多。
这就是城守郡尸体里面的蛊虫。
之所以没有告诉赵闵齐他们实情，是因为这种蛊虫不具备任何伤害性。
它的作用只有一个，用于巫师之间传递消息。
她刚把这只虫子取出来的时候，就得到了一个消息。
那位害死城守郡的巫师，约她午夜在竹林见面。
好老套的手段，如果她没猜错。
竹林里一定早就埋伏了很多杀手，等她一到，就杀人灭口。
那日千纸鹤传递的杀迅，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随手将蛊虫丢进了系统背包，这玩意儿虽然作用只有一个，但是用好了也是一个不错的武器。
午夜很快来临，崔明珠伸了个懒腰，从窗户翻了出去。
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一直在对面楼顶上潜伏的云星看到崔明珠翻出来，立马就跟了上去。
崔明珠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用神识查探一番，发现是云星便没有在意。
义蛰城往东快要出城的位置，有一片竹林，原来应该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庭院，后来荒废了。
崔明珠到的时候，整片竹林静悄悄的。
就在她快要打瞌睡的时候，竹林传来沙沙沙的声音。
崔明珠勾了勾唇角，终于来了。
不过令她惊讶的是，对方只有一个人。
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你是救了太子的人？”小姑娘神情倨傲，扬起下巴，看崔明珠的目光挑剔又不屑。
“关你屁事？”崔明珠可不惯着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
“哼，谁让你救太子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得我们功亏一簧！?“小姑娘面色通红，显然气得不轻。
崔明珠摊摊手：“关我屁事？”
“你！你这个蛮不讲理的丑女人！”小姑娘气得直跺脚。
崔明珠脸上笑容淡了淡，走到她面前，两人一般高。
她伸手搂住小姑娘的肩膀，小姑娘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你对我做了什么！？”小姑娘惊恐。
崔明珠收回手，扬了扬自己指间的银针：“没什么，我看你刚才直抽抽，以为你有大病，我给你治治。”
小姑娘：“...”
你才直抽抽！你全家都直抽抽！我明明是气得跺脚！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崔明珠把银针对着月光，幽幽问道。
银针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看得小姑娘哆嗦了一下。
“你这个女人！太不讲理了！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小姑娘现在浑身使不上力，只能软趴趴地瘫在地上。
“你家大人没告诉你，女人从不讲理的吗？我打你难不成还要提前和你商量？”崔明珠啧啧两声。
这么单纯的小姑娘，哪家大人这么舍得，居然给放出来了。
小姑娘有些破罐子破摔：“那你想怎么样？”
“问你几个问题，你答得好我就放你走。”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的！”小姑娘硬气道。
“话别说太满，我还没问呢。”崔明珠蹲在她面前，双手托着自己的脸。
月光照耀下，粉嫩嫩的小手，因为托着而显得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微微嘟起的红唇，扑闪扑闪的大眼睛。
就像竹林中的精灵，美好又神秘。
小姑娘也看呆了，嘴巴半张着一时都忘了说话。
反应过来后又有些负气地别开脑袋：“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的！”
“你今天晚上吃的什么呀？”崔明珠突然问。
小姑娘都跟不上她的思维了，下意识回答：“酸汤水饺啊！”
“你在哪儿吃的呀？”崔明珠又问。
小姑娘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心想这问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和城守郡身死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
便答：“北城门门口。”
“哦，明天我也去尝尝。你还知道义蛰城有哪些好吃的呀？”
小姑娘揺揺头：“我不知道。”
“你一个人出远门家里人不担心吗？”崔明珠接着问。
小姑娘垂下头，抿嘴不说话。
竹林外云星都着急了，这怎么问了半天都是不着调的话？
好在赵闵齐这个时候也到了，他传音道：“世子，崔姑娘问了些和案件无关的问题。”
“多嘴，听着。”赵闵齐训斥了他一句。
看向竹林里，两个姑娘，一坐一蹲，画面倒也和谐。
崔明珠是背对着他的方向，所以他只能看到小姑娘的脸。
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崔明珠忽然又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你是不是没有家人啊？你是个巫师，你家里人都被皇上杀了对不对？他们都是坏人。”
“不是！才不是！我爹娘都是好人！是狗皇帝滥杀无辜！都是他的错！呜呜呜呜...小姑娘听不得别人说她家人的坏话，大声辩驳，说到后面直接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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