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撑起空壳组织的第六天
平心而论，望月性格其实和顾双凝风马牛不相及。
在没被系统带到二次元世界前，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社畜。每天按时上下班996，最大心愿也不过是回老家种田……唯一值得被称道，大概也只有那张堪称帅气皮相，和说得好听一点是豁达说得不好听一点是心大性格。
——如果不心大，他也不会这么快接受穿越事情，也不会还搞出那么大一个卡池乌龙了。
而顾双凝呢？
儿时被杀父弑母仇人收做徒弟，潜伏百年一举反杀，甚至取代了仇人位置成为了新统治者……纵使这段经历仅仅被当作简介简略地写在了卡牌上，望月也能从这寥寥几句话中嗅到其中蕴藏血腥味。
他们是完全不同世界人。
但纵使如此，介于卡牌在进阶后会被注入自我意识，且望月问清楚了这些意识会以卡牌性格行动前提下，为了保证日后不被某些剧本组发现端倪，望月要么在前期完全不用这些马甲、要么就要保证卡牌人设不ooc。
可惜不论哪一点对望月来说都难如登天。
不用马甲，先不说他孱弱本体卡牌能在横滨活几天，估计连突发任务都无法完成，最直接结果就是世界崩塌带着他一起嗝屁；用马甲呢，开玩笑，望月又不是影帝，怎么可能演得过文野那些剧本精影帝。
幸好卡牌自带一个插件解了望月燃眉之急。
这个插件名字十分简单粗暴，就叫“防止ooc插件”，开启后，壳子将会有着反馈情绪本能和简略动作修正功能。
简而言之，它不会让望月失去自我意识，但却会通过某种奇特方式，让他可以在不ooc前提下达成自己想法。
正如他在面对太宰治时，原本征求性“你要喝点水吗？”被插件调整成了陈述性“我去给你倒杯水”；也如此时此刻，他本来只是想看看银目前状态，插件却已经付诸行动，带着他毫不犹豫地走向了银。
望月：“……”有一说一，顾双凝性格是真利落又干脆，还相当自我，不愧是干大事人。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孤零零坐在那里芥川银，心底总有些奇怪异样感。
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是错觉吗？
在望月思索同时，黑发幼女也已经在插件调整下站到了芥川银面前。她顶着少女下意识警觉眼神，面色不变地垂眸，随即解下了自己身上那件带着柔软绒毛披风，俯身把它披在了少女那具瘦弱身体上。
芥川银：“！？”
幼女被芥川银这副炸毛反应逗笑了。
“我体温比较低，没办法测量出来你有没有退烧。”她坦然地解释，“但发烧人一般会感觉冷，或许这样你能舒服一点。”
芥川银感受着披风给她带来温暖，下意识往披风中缩了缩。她双眼不安地动了动，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甚至被自己攻击过陌生人要对自己这么好。
是有什么目吗？但是她和哥哥只不过是贫民窟孤儿，哥哥异能力也并不是很强，并不值得大人物们特意前来……左右不过一条贱命而已，到底为什么……
但幼女并没有给她更多思考时间。
她歪头看向窗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又回过了头，极其自然地开启了下一场对话。
“你知道有可能炸掉你房子人都有谁吗？”她问，“有个人已经在那边废墟上逗留了好一会了，好像是在找你。”
那片房屋位置非常偏僻，除了芥川银以外没有人居住，被炸了之后更是一片断壁残垣废墟，什么也没有。
也因此，如果有谁在那里逗留过久，那怎么想都是明晃晃有问题。
望月仔细地看着系统地图上停滞在那片废墟上红点，有点无语。
这个红名可真执着啊……这得在这一片转悠了有半个多小时了吧？他到底要干什么？总不能是要挖芥川银尸体看看她有没有死吧？
并不知道自己瞎几把猜测歪打正着望月叹了口气，一边瞄了一眼地图上属于芥川银绿点，一边心有戚戚焉。
幸亏他及时把这孩子带出来了。可怜见，这到底是惹了哪个带恶人。
面对幼女问话，芥川银先是迟疑地摇了摇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微微睁大了眼睛。
望月：“怎么？想到什么了？”
芥川银：“哥哥……”
少女声音柔软而嘶哑，语调有些焦急，终于说出了今天所说第一句话。
是了！哥哥在把她安置好后就去寻找物资了，他并不知道她被救了，也不知道她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那么等他回去找她后，万一看到那片废墟……！
想到这里，芥川银呼吸又急促起来。她用胳膊支撑着孱弱身体试图站起来，却又因气力不足而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芥川银没有怀疑幼女给出情报，但她也并不知道在那片房子埋炸/弹人是谁。擂钵街太乱了，所有人都在为了生存互相残杀，所有人都是敌人。
而那座房屋只是哥哥给她找临时住处，谁也不知道那些炸/弹是什么时候被埋，又被埋了多久。
但是，如果说有谁会在坍塌房屋上停驻，还在坚持不懈要找到她人……芥川银第一个想到并非敌人，而是她唯一亲人，芥川龙之介。
望月忙扶住了她，将那件滑落到腰间斗篷往上提了提。
“你身体很虚弱。”幼女说，语调不容置疑，“好好休息，如果是想到了什么，我可以去解决。”
像猫一样被镇压芥川银：“不是……是哥哥！哥哥出门了，不知道我还活着！如果他回去只看到废墟话……”
望月：“……”哥哥？什么哥哥？
他被芥川银话提醒到了。沉默了片刻，又瞅了瞅那个还在废墟上停着不肯走红色圆点，刚刚一闪而逝又被他压在心底、某种模糊而不怎么好预感开始逐渐清晰。
是哦！他就说他怎么看芥川银怎么感觉不对劲！
这姑娘还有个在文豪O犬里远近闻名臭名昭著狂犬哥哥啊！但是在他做突发任务时候，那间屋子里却只有芥川银一个人！把人带到这座空屋时候也只带了芥川银一个人！
望月表面看上去不动声色，内心猫猫毛却已经炸起来了。
他原本询问芥川银目也只是想知道这个如此执着红点是谁，却没想到被芥川银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望月倒吸了一口气，堪称惊悚地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红点，开始狂戳系统。
不会吧，不会真是他想那样吧？天命之子在地图上居然也是连名字都没有红点标注吗？？？
系统回复很快，声音还是平直，却好像带着点微妙无语：【滴，敌对系统将会以红点形式在地图中标注对您抱有恶意人。此功能仅用于检测敌意，与其是否为命运之子无关。】
望月：“……”
系统这个语调……那个红点大概率估计就是芥川龙之介没跑了。
他垂死挣扎：“那银呢！银刚刚还袭击我了呢，为什么她就不是红名？”
系统：【经检测，芥川银对您初始好感同样为负数，显示为红名。之所以变更为绿名，是因为您执行突发任务使她对您好感大幅度提升，亦与其是否为命运之子无关。】
望月：“……草！！！”
望月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赶忙和芥川银打了个招呼，让她先休息，自己会帮她去找她哥哥……随即一边紧急把自己传送到废墟那边一边无能狂怒：“这么重要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系统有样学样，也一边履行职责一边回嘴：【滴，传送地点已确认……正在传送中。传送成功。滴，敌对系统早在自动开启时就为您提供了详细语音介绍，语音中并未提到过有关于天命之子会被详细标注出来任何信息。】
换言之，你自己没仔细听你怪谁。
而望月已经没有心思再回复它了，他正以一种灵魂出窍目光看向了不远处。
沉默，沉默是今晚康桥。
幽幽冷风自远方吹来，吹乱了黑发幼女柔软鬓发，也让顶着这具壳子望月内心更加萧瑟了。
他看着不远处某个背对着他，穿着破旧衣服、正用着某种眼熟异能力用衣料上延伸出布刃刨废墟少年，痛苦面具地闭了闭眼。
好，破案了。垂死挣扎果然是没用。
在废墟里逗留半天人不一定是有问题人，还有可能是以为自己妹妹嗝屁了而悲痛欲绝挖废墟哥哥。
而此时，意外又一次发生了。
——就在望月不知所措地盯着前面人，思考着该怎么做时候，那个纤瘦人影突然晃了晃，然后“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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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被系统带到二次元世界前，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社畜。每天按时上下班996，最大心愿也不过是回老家种田……唯一值得被称道，大概也只有那张堪称帅气皮相，和说得好听一点是豁达说得不好听一点是心大性格。
——如果不心大，他也不会这么快接受穿越事情，也不会还搞出那么大一个卡池乌龙了。
而顾双凝呢？
儿时被杀父弑母仇人收做徒弟，潜伏百年一举反杀，甚至取代了仇人位置成为了新统治者……纵使这段经历仅仅被当作简介简略地写在了卡牌上，望月也能从这寥寥几句话中嗅到其中蕴藏血腥味。
他们是完全不同世界人。
但纵使如此，介于卡牌在进阶后会被注入自我意识，且望月问清楚了这些意识会以卡牌性格行动前提下，为了保证日后不被某些剧本组发现端倪，望月要么在前期完全不用这些马甲、要么就要保证卡牌人设不ooc。
可惜不论哪一点对望月来说都难如登天。
不用马甲，先不说他孱弱本体卡牌能在横滨活几天，估计连突发任务都无法完成，最直接结果就是世界崩塌带着他一起嗝屁；用马甲呢，开玩笑，望月又不是影帝，怎么可能演得过文野那些剧本精影帝。
幸好卡牌自带一个插件解了望月燃眉之急。
这个插件名字十分简单粗暴，就叫“防止ooc插件”，开启后，壳子将会有着反馈情绪本能和简略动作修正功能。
简而言之，它不会让望月失去自我意识，但却会通过某种奇特方式，让他可以在不ooc前提下达成自己想法。
正如他在面对太宰治时，原本征求性“你要喝点水吗？”被插件调整成了陈述性“我去给你倒杯水”；也如此时此刻，他本来只是想看看银目前状态，插件却已经付诸行动，带着他毫不犹豫地走向了银。
望月：“……”有一说一，顾双凝性格是真利落又干脆，还相当自我，不愧是干大事人。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孤零零坐在那里芥川银，心底总有些奇怪异样感。
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是错觉吗？
在望月思索同时，黑发幼女也已经在插件调整下站到了芥川银面前。她顶着少女下意识警觉眼神，面色不变地垂眸，随即解下了自己身上那件带着柔软绒毛披风，俯身把它披在了少女那具瘦弱身体上。
芥川银：“！？”
幼女被芥川银这副炸毛反应逗笑了。
“我体温比较低，没办法测量出来你有没有退烧。”她坦然地解释，“但发烧人一般会感觉冷，或许这样你能舒服一点。”
芥川银感受着披风给她带来温暖，下意识往披风中缩了缩。她双眼不安地动了动，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甚至被自己攻击过陌生人要对自己这么好。
是有什么目吗？但是她和哥哥只不过是贫民窟孤儿，哥哥异能力也并不是很强，并不值得大人物们特意前来……左右不过一条贱命而已，到底为什么……
但幼女并没有给她更多思考时间。
她歪头看向窗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又回过了头，极其自然地开启了下一场对话。
“你知道有可能炸掉你房子人都有谁吗？”她问，“有个人已经在那边废墟上逗留了好一会了，好像是在找你。”
那片房屋位置非常偏僻，除了芥川银以外没有人居住，被炸了之后更是一片断壁残垣废墟，什么也没有。
也因此，如果有谁在那里逗留过久，那怎么想都是明晃晃有问题。
望月仔细地看着系统地图上停滞在那片废墟上红点，有点无语。
这个红名可真执着啊……这得在这一片转悠了有半个多小时了吧？他到底要干什么？总不能是要挖芥川银尸体看看她有没有死吧？
并不知道自己瞎几把猜测歪打正着望月叹了口气，一边瞄了一眼地图上属于芥川银绿点，一边心有戚戚焉。
幸亏他及时把这孩子带出来了。可怜见，这到底是惹了哪个带恶人。
面对幼女问话，芥川银先是迟疑地摇了摇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微微睁大了眼睛。
望月：“怎么？想到什么了？”
芥川银：“哥哥……”
少女声音柔软而嘶哑，语调有些焦急，终于说出了今天所说第一句话。
是了！哥哥在把她安置好后就去寻找物资了，他并不知道她被救了，也不知道她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那么等他回去找她后，万一看到那片废墟……！
想到这里，芥川银呼吸又急促起来。她用胳膊支撑着孱弱身体试图站起来，却又因气力不足而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芥川银没有怀疑幼女给出情报，但她也并不知道在那片房子埋炸/弹人是谁。擂钵街太乱了，所有人都在为了生存互相残杀，所有人都是敌人。
而那座房屋只是哥哥给她找临时住处，谁也不知道那些炸/弹是什么时候被埋，又被埋了多久。
但是，如果说有谁会在坍塌房屋上停驻，还在坚持不懈要找到她人……芥川银第一个想到并非敌人，而是她唯一亲人，芥川龙之介。
望月忙扶住了她，将那件滑落到腰间斗篷往上提了提。
“你身体很虚弱。”幼女说，语调不容置疑，“好好休息，如果是想到了什么，我可以去解决。”
像猫一样被镇压芥川银：“不是……是哥哥！哥哥出门了，不知道我还活着！如果他回去只看到废墟话……”
望月：“……”哥哥？什么哥哥？
他被芥川银话提醒到了。沉默了片刻，又瞅了瞅那个还在废墟上停着不肯走红色圆点，刚刚一闪而逝又被他压在心底、某种模糊而不怎么好预感开始逐渐清晰。
是哦！他就说他怎么看芥川银怎么感觉不对劲！
这姑娘还有个在文豪O犬里远近闻名臭名昭著狂犬哥哥啊！但是在他做突发任务时候，那间屋子里却只有芥川银一个人！把人带到这座空屋时候也只带了芥川银一个人！
望月表面看上去不动声色，内心猫猫毛却已经炸起来了。
他原本询问芥川银目也只是想知道这个如此执着红点是谁，却没想到被芥川银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望月倒吸了一口气，堪称惊悚地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红点，开始狂戳系统。
不会吧，不会真是他想那样吧？天命之子在地图上居然也是连名字都没有红点标注吗？？？
系统回复很快，声音还是平直，却好像带着点微妙无语：【滴，敌对系统将会以红点形式在地图中标注对您抱有恶意人。此功能仅用于检测敌意，与其是否为命运之子无关。】
望月：“……”
系统这个语调……那个红点大概率估计就是芥川龙之介没跑了。
他垂死挣扎：“那银呢！银刚刚还袭击我了呢，为什么她就不是红名？”
系统：【经检测，芥川银对您初始好感同样为负数，显示为红名。之所以变更为绿名，是因为您执行突发任务使她对您好感大幅度提升，亦与其是否为命运之子无关。】
望月：“……草！！！”
望月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赶忙和芥川银打了个招呼，让她先休息，自己会帮她去找她哥哥……随即一边紧急把自己传送到废墟那边一边无能狂怒：“这么重要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系统有样学样，也一边履行职责一边回嘴：【滴，传送地点已确认……正在传送中。传送成功。滴，敌对系统早在自动开启时就为您提供了详细语音介绍，语音中并未提到过有关于天命之子会被详细标注出来任何信息。】
换言之，你自己没仔细听你怪谁。
而望月已经没有心思再回复它了，他正以一种灵魂出窍目光看向了不远处。
沉默，沉默是今晚康桥。
幽幽冷风自远方吹来，吹乱了黑发幼女柔软鬓发，也让顶着这具壳子望月内心更加萧瑟了。
他看着不远处某个背对着他，穿着破旧衣服、正用着某种眼熟异能力用衣料上延伸出布刃刨废墟少年，痛苦面具地闭了闭眼。
好，破案了。垂死挣扎果然是没用。
在废墟里逗留半天人不一定是有问题人，还有可能是以为自己妹妹嗝屁了而悲痛欲绝挖废墟哥哥。
而此时，意外又一次发生了。
——就在望月不知所措地盯着前面人，思考着该怎么做时候，那个纤瘦人影突然晃了晃，然后“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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