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娘子_北京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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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娘子

  我和陈沫在一起快6个月的时候,有天许逸没预约就跑到公司,他进我的办公室,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丫有事说,我忙着呢。”

  “小诚,是那个女孩吗?亚菲俱乐部的那个?”他小心翼翼,

  “听说你现在和秘书好了,我还不信,你不是不玩这个,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我从自己的位置站起来,抓住许逸的领子,

  “要不是看在我们是发小的份上,我今没完,不许那莫说她,听见没有?”

  “小城,你玩真的啊,得,我错了。你他妈松手,想勒死我啊?”

  “我记仇,你丫还踢过她。”

  “大爷的,至于嘛,要不我结婚的当晚,你替我入洞房?”

  我无可奈何的松开他,

  “你这狗嘴里就是吐不出人话。”

  许逸放松了,

  “不就是女人吗?小意思,一件衣服而已。”

  我们最后的两句对话被进屋送茶水的陈沫全听见了,在公司她倒是没啥表示,回家就和我翻脸。

  “我讨厌你的那些朋友,讨厌你们说女人的口气,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不是,”

  ,

  “谁说你是,你是我的宝贝。”

  “我不属于你。”

  我可以想象许逸当初的行为对她的伤害,所以极力安慰她。

  “我们是发小,小沫,他人不坏,真的,挺仗义的,你别把当初的事放心上,我都不计较他占了你的初吻呢。”

  她哭了,愤怒的骂我,

  “你混蛋,吴义诚,你要是欠他什么你一样会把我送到他的床上。”

  “小沫,你说什麽?”,

  我搂住她,

  “别这样,小沫,咱村子里不带这样夸人的,我就是有一天自卖自身也不会卖你啊,我舍不得,多好的女人啊,给我洗衣,给我做饭,给我捶背,给我叠被铺床,还不花我钱,长这末大我就没占过别人便宜,碰上你这傻丫头,我能舍得吗?"

  我费尽口舌哄她,毫无结果,干脆抱上床。她开始还反抗,最后还是土崩瓦解在我的进攻里。

  “你这算什么?”她推我,

  “宝贝,别那莫大力气打我,小心我告你谋害亲夫。”

  我看着她的脸,“你是我的,谁敢嗅你试试。”

  我们在一起5个月的时候,有一个慈善自助酒会邀请我参加,两张入场券。我问陈沫愿不愿意去看看,她想想,

  “可以啊,不过我们到了那分开坐,你也别和我说话行吗?”

  “为什么?”

  “我不想被吴总的光芒笼罩,要是记者发现吴总和一个无名之辈共同出席这种场合,我该出名了。”

  “成,但是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招蜂惹蝶的,小心大刑伺候。”

  我们入场前就分开了,我看见她去餐台拿杯饮品自己跑到一边,和黄花鱼似的溜边。五颜六色的酒和女士们缤纷的晚礼服、男士们笔挺的西装相映生辉。嘉宾们来自各行各业,我看看这些红男绿女,觉得乏味,陈沫穿了一件露背晚礼服,是我拎着她去买的,她说不必为这件事专买礼服,她就是想看看。

  “那你干脆穿中学校服去吧,少丢人,要不不带你去。”

  我给她挑了一件淡绿色的晚礼服,前胸很保守,后背有一定裸露,也不是很大,她皮肤白,穿上很飘逸。我在人群中穿行,认识的打打招呼,有的点点头而已。有一个很久以前认识的小明星缠住我,当初她主动投怀送抱,就差坐我腿上了,可是我就是对她没胃口,还是得敷衍几句。

  “美女,最近又接拍什么大片了?”

  “吴总就是一点也不关心我,人家最近去趟戛纳,”

  哦,她都去戛纳走红地毯了,我绝对可以去演言情片,当然不是《窗外》而是《床上》、《床下》之类的。

  我认真听取了她戛纳的风光往事,礼貌告别。

  身边窜过来一外地进京的房地产公司老总,他砸几亿在郊区圈块地,挖条沟灌上水,盖点亭台楼阁,楞把周围的几座板楼取名红海之滨,卖的还很火,一群小白领趋之若鹜,都奔赴红海之滨居住了。

  “吴总,感觉如何啊?”他只可意会的看着我,

  “你呢?”

  “庸脂俗粉太多,有几个还行”

  “是,全是熟张”

  他显得很亲热的直指不远处,

  “那个女孩不错,还有那边那个也不错。”

  我顺着手指看去,陈沫女士一副任天上云卷云舒,我自闲庭信步的样子,坐在一张桌子前,

  她朝我微笑一下,又转头,

  “我刚才过去,竟然不太搭理我,不知道是哪路的,好像不是娱乐圈的。”

  “我也不知道。”

  “气质好,尤其是美背,绝了,脸不用说,身材也是,连背都那莫美,尤物啊!”我真想拿纸巾替这位仁兄擦擦口水。

  我和垂涎欲滴的老总分开,自己取了杯红酒,走到她身边,小声说,

  “恭喜你啊,女士,你被一大财主评为本酒会的花魁娘子,我请你喝一杯。”

  “是吗?那我岂不是有可能荣幸的成为金丝鸟?"她也很小声,

  “是啊,不过我不太同意。我们十五分后走,钱已经让人从我口袋里拿走了,我们撤。”

  “好,车库见。”

  我开车出酒店,在一座桥掉头拐向二环市区中心,天色已晚,街上人迹罕见。直奔护城河而去,把车停在一处树木茂密的地方,四周无人静悄悄。车被夜色和树木掩盖的很好,我下车,拉开后门坐下来,

  “刹车嘎嘎烫,能烤串了,得歇会,我们在这甜蜜一下?”

  “你就会骗人,刹车有什么问题,又不是盘山道你总踩刹车。”

  “车是没问题,我的车有问题”,我拉住她的手,

  “不信你摸摸。”

  我在车里要了她,她紧张、害羞,但是顺从了。

  我没去医院处理受伤的手,直接回到爸爸妈妈的家,最近几年他们彻底离开权力圈,住在姥爷曾住过的一处四合院。我大部分时间和他们住一起,毕竟他们都老了,身边需要人照顾。尤其是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好。我的确没让她省过心,陈沫走后没多久,她拿出不下10个女孩的照片让我挑,都是家世良好,所谓门当户对的人。

  “妈,你什么意思?”

  “我想抱孙子,你不小了。”

  “我还没玩够呢。”

  “你不是想结婚了?”

  “是啊,人家跑了。”

  “好女孩有的是。”

  “那是,我现在懒得播种,累伤了。”

  “小诚,你少和我油腔滑调的,这些人那个都配的上你。”

  “那我配不上她们成吗?”

  “你想让我们死前都看不见隔辈人?”

  “要不这样,你找巧稚姐帮帮忙,协和人工受精技术应该很成熟吧,你再问问那些女的,谁愿意,我肯定配合。完事咱给她点钱,生男孩小一百万,生女孩也一百万吧,咱家男女平等,生下来再管养,再给一百万,奶妈子都不用找了。”

  妈妈看着我气的说不出话,当然这不能毁灭妈妈看到隔代人的决心,她经常邀请一些女性登堂入室,总是赶上我在家的时候,除了礼貌的相待,我还有别的办法,如果妈妈让我和她们单独聊的话。

  “你想和我结婚吗?先告诉你我就是一周7天7天不在家,有时找小姐,定期包养情妇,只要你能接受这些我们马上结婚,要是有了孩子我肯定给钱养,但是不要带到我的面前,我讨厌小孩哭闹拉尿。”

  那些品质优良的女性基本让我弄的花容失色,也有不吝的,碰到一个比我狠的,告诉我她在美国解放的很,不在乎我的事,但是她也不想结婚,是让人逼着来的,我们握手言欢,成为知己。

  我没让别人看到伤手自己处理,挑出碎玻璃、止血、上点消炎药,伤的不深,不至于上医院。缠上绷带,在自己屋里躺着。

  妈妈没多久却敲门进来,

  “小诚,你两天没回来了?”

  “妈,你当我还吃奶穿开裆裤呢?”

  “你手怎么了?”

  “练拳碰一下,没事。”

  她没再追究,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她知道我不会告诉她实情。然后开始似曾相识的唠叨,注意身体,少喝酒,这就是妈,没辙,我只好默默无语,和平时一样。

  “妈,你还记得陈沫吗?”,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想和妈妈说说她,

  “记得,你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突然吗?她从美国回来了,现在是WEP公司大中华区的总裁助理,相当于副总裁,前几天代表公司和我谈判,世界真小。”

  妈妈眼里露出非常复杂的的成分,小心翼翼,

  “那她现在很成功?”

  “是啊,耶鲁的MBA毕业,6年能发展到今天不错”

  “你还是没忘了她。”

  “人家孩子都有了,妈您真逗。”

  妈妈不说话了,慢慢站起来,

  “小诚,你不就是因为她一直不想结婚?”

  “妈,在你眼里我还挺长情的,我有那麽痴情吗?”

  妈妈不说话,看我一会,叹口气,开门出去。

  我一个人在屋里躺着,手掌的痛楚突然明显起来,身边到处是她的气息,密密的围绕着我,她身上有一种天然体香,淡淡的,我们过去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不让她喷香水,我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不是花香胜似花香。有人说相爱的人是从喜欢彼此的体味开始的,可能是生物场接近,我喜欢她的味道,快两天的缠绵这久违的味道又沁入我的口鼻,现在却压迫着我无法呼吸,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悄悄划落,如果说6年前她的决然离去令我伤心,刚刚知道她有孩子的事却让我跌入冰谷,永远的结束了,她彻底的不属于我,她属于另一个男人,还有那个孩子,那个她生命的延续,通电话时她的笑语和叮咛已经说明了我再也不是她生活的中心,其实早就不是,但是一直留有隐约的希望,可能还有自尊心和面子的问题,觉得她不会轻易忘了我。甚至昨天我还以为我们能重新开始,其实是我一直没忘了她,一直还爱着她,这样的发现令我悲哀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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