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做戏_死忠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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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做戏

  燕午一惊,阁主又要……

  燕向南再次怒极反笑,一脚把人蹬过身去,利索地扒下他的裤子露出挺翘的臀瓣,啪啪啪几掌响亮地击在上面,“你以为本阁主要做什么,啊?胆敢揣测主子的心意了?”

  燕午的屁股不是没受过罪,从前在阁内板子那是几十几十的挨,后来出任务之后才逐渐不挨板子了,哪里被人这样“亲昵”地打过屁股,登时脸憋得通红,不知是羞是窘,也不敢挣脱或者提上裤子,“主子,这……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又是啪啪两掌,某人打上瘾了。

  “……”只是潜意识觉得不合适,真要他说也说不上来,燕午嘴巴几张几合也没崩出一个字儿。

  马车里光线略暗,但也并非看不清事物,相反,趴伏在地上摆出诱惑姿势的死士燕向南看得清清楚楚,不管是挺翘的臀部还是中间掩映着的幽暗地带,因为疼痛激得不自觉蠕动的部位让燕向南觉得,这样的惩罚有可能罚得不只他一人。

  “起来吧,”最后又轻弹了一下,燕向南才满足地坐回自己的位子,可耻地回味着那弹性的触感,“做错事该怎么罚都由本阁主做主,这次就先便宜你了。身体都好了?那大夫不是说要静养几日的吗?”

  燕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穿上裤子,期间腰带还把手腕给缠住了,按照阁主的示意坐着,把自己为了追上阁主行程的事说了。吃药对于风寒入体虽然有效,但痊愈着实很慢,所以他直接找去医馆,请会施针的大夫为自己银针扎穴,会这手的大夫小镇子上是少之又少,耽误了些功夫,要不然他早追来了。

  长时间施展轻功导致身体不适,呼吸才不似平日平缓,略显粗重,所以燕向南才会一下就听出了是他,否则对于跟踪的宵小他从来是不手下留情的。

  既然来了,他总不能再把人赶回去,燕向南于是顺势就坡下驴,“算了,也算你有心,去盈州的路上把病彻底养好,本阁主还有事交代……本阁主总不能凡事都顾着你。”

  燕午惭愧低头,“是,属下遵命。”

  盈州距残月阁一东一西,中间隔着一条大河,风光优美,这些年燕向南没少坐船游玩,每次都能遇上莫独贤——四海堂堂主,说是在他的四海堂范围一定要保证阁主的安全,最初的时候还觉得这个堂主很忠心,现在想来,原来他早有预谋,一直关注着自己的行踪,他在蝴蝶谷的洞穴出事第一时间都能派人前来打探。

  他知道阁里有内鬼,这次出事就顺势玩消失,等着那人自己浮出水面。不过莫独贤的人这么快就得知消息,难道不怕招来怀疑,还是说他已经决定破釜沉舟了?不管是谁,想要坐上阁主的位置都要先问过他才行,不是他有意霸着这个位置,也没想过传给自己还没影儿的子嗣,能者居之,谁的能力摆在那里他清楚得很。

  莫独贤此人做事、用人都极其小心,从前他看好这点,把四海堂交给他放手去管,如今看来倒是给了自己一个障碍,如何混进四海堂成了一个难题。

  沿河的酒楼,燕向南托着下巴坐在二楼望着不远处的四海堂,一粒一粒的往嘴里塞花生米,燕午僵直着身体坐在旁边,充当倒酒小童。

  “你会易容吗?”

  “略知一二。”

  “一二就好,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自自然然地混进四海堂呢?”直接摸进去他就行,找借口他不在行,他见旁边燕午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挑眉道,“有话就直说。”

  燕午想了想,斟酌开口,“主子,我们可以不去就山,等着山来就我们。”

  燕向南来了点兴趣,“怎么说?”

  盈州河口最近来了两个恶霸,搅得百姓是寝食难安,小贩们摆个小摊都怕被人掀了,姑娘们走在路上就怕被调戏喽,更有的江湖人士莫名遭到挑衅,应战的结果就是重伤不起!官差们虽然有出面,但被那人一掌击得口吐鲜血,昏迷不醒,那惨状吓得河口的百姓再无一人敢出头。

  这两个恶霸自然就是燕向南和燕午,为了让这场戏更加逼真,燕向南当真使了三分内力把那些江湖人和官差打得是鲜血直流,只是实际上并没有想象当中的严重,燕向南是亦正亦邪,但不是邪佞之辈,能为达目的肆意杀死无辜的人。摸摸脸上的易容,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有点阴邪的小白脸,而燕午……燕向南恶趣味上来了,让他易容成一个清秀少年,两人的长相现在看竟然有些相似。

  燕向南在路边摊贩惊恐的眼神中拿了一颗梨子啃着,顺手抓住燕午的手,两人潇潇洒洒轻巧落在一家店铺的房顶上,大庭广众之下食指挑起燕午的下巴,“昨日只不过随手摸了一把那女人的脸,竟然说我调戏良家妇女,那女人长得可比你差多了亲爱的弟弟~”

  脸稍微一僵,但燕午还是尽职地漾起一抹“甜”笑,“哥,这里的人都太保守太无趣了,咱们找个好玩的地方吧?”

  满意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这就是燕大阁主的设定,肆意张狂的哥哥和看似柔弱的弟弟,一双暧昧的兄弟俩,挑战道德底线。燕午性格内敛,但跟着他做戏还是有板有眼的,他从来不知道这死士还能笑这么甜,心里痒痒的,若是卸下这易容会是什么样儿?

  “也好,你哥哥我多日没找人练拳脚,手都痒痒了,连找了几个传言中的高手都是不堪一击,你说这江湖上的高手都去哪儿了?莫不是怕了哥哥的名头,哈哈哈!”这话并没有刻意放低声音,下面的人听的很清楚。

  有几个人从四海堂走出来了,就站在这下面的店铺旁,燕向南早已看到他们,却只假装和自家弟弟深情对视,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等了一会,下面的人忍不住了,最前面的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抱拳道:“请问上面的是哪边的兄弟,为何要在这大街上肆意伤人?”一派的道貌岸然,似乎就是来为受苦受难的百姓官差出头的。

  足足喊了两遍,就在有人按捺不住想要冲上来的时候燕向南才分出一个眼神瞄下去,语气里满是不耐,“你们谁啊,老子做事还要你们管?当心老子的拳头不长眼!”

  “你!休要放肆,我们是四海堂的人!”

  “四海堂是什么东西?”

  燕向南一脸不屑道,登时把下面几个人都气得不轻,只有前面那个人面色还算平静,一看就是个能忍的主。他制止了身后几个人的躁动,再次往前走了一步,拱手道:“这位兄弟,这四海堂就在这长河边上,有的是武艺高强的人,不知兄弟是否有兴趣?”

  燕向南撇嘴,“哦?有人随便老子打?”

  混账,四海堂的人岂是任人宰割的?!他们看着燕向南的眼睛几乎冒出火来,高声叫道:“既然你自视甚高,那么就来四海堂一决高下,非让你服气不可!你敢不敢来?”

  正合我意,燕向南背对着他们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和燕午对视一眼,再转过来的时候仍是一脸不屑,“老子有什么不敢做的,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那么能打?带路!”搂着燕午飞身而下,落在那些人身边时竟然无一丝声响,最前面那人离他最近,表情甚是诧异,江湖上不知哪来的这一号人物,轻功如此卓绝。

  四海堂一如它的名字,到处都是亭台水榭、荷花锦池,燕向南平日不常去手下各个分堂,印象中此处也不是像今日这般气氛肃重,每个路过的人对着领路的人行礼之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脸上都是隐藏不住的不安和压抑不住……兴奋。

  没错,领头之人就是四海堂的堂主莫独贤,他还真是不遗余力,连这样不知底细的人都想招揽。

  背叛自己让他们如此迫不及待吗?燕向南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战,然后一只手安慰性地搭在了他的胳膊上,他这才忽然发现内息有向外暴涨的倾向,燕午适时地唤回了他的神智,否则他非得大开杀戒不可!趁着莫独贤警觉回头的当口,他顺势在燕午搭过来的手上印下一吻,轻佻道:“莫怕,这些人哥哥还不放在眼里,等完事了我们再出去找乐子!”

  燕午抑制住想要缩手的念头,乖乖道:“嗯。”

  莫独贤淡定地转过头去,眼里却闪过厌恶,他虽隐忍不代表其他人忍得住,早已被燕向南气得够呛的几个人纷纷有多远闪多远,口中还鄙夷道:“原来是兔儿爷,我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物!”“看他们哥哥弟弟的,别是乱伦吧,太恶心了!不会传染吧!”“像我们这样刚气的爷们怎么也不会变成那样的,放心啊哈哈哈……”

  说着说着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莫独贤听他们越说越过分本想适时地出声阻止,孰料笑声戛然而止,那个笑得最大声最放肆的家伙已然惨叫着捂住了嘴巴,指缝间汩汩地流出鲜血,顺着鲜血往地上看去,一截血肉模糊的东西赫然映入眼帘。

  “唔啊啊啊——”那个人凄厉地嚎叫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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