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要钱
楚娇一晚上没睡好，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傻丈夫倒是睡得呼呼响。
她想今天来的是楚建国，那往后呢？
还有卢家那群吸血鬼，连外甥女都卖，他们和楚建国也没两样。
难道都要一个个对付吗？
楚娇有些头疼。
她就想过点安生清静的日子，实在不想对付这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她现在是楚娇，以后也是楚娇。
想了想，楚娇觉得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对付这些人，总之不能让他们拿捏了。
就是这日子以后很难太平清静了。
这么想着，直到公鸡打鸣了才迷糊睡着。
昨晚睡得太晚，楚娇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妈。”
楚娇下来还打着哈欠，小院子里婆婆正喂着笼子里的鸡鸭。
“诶。”莫茹应了一声，回头看她一眼见她打着哈欠，“饭还没好，你再回去眯一会儿，吃饭了叫你。”
“家里也没什么事情要忙。”
楚娇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再次感慨婆婆的大度和体谅。
要是天底下都是这样的好婆婆，那就天下太平了。
“不睡了，我给您打下手。”
莫茹抖了抖手里拌鸡饲料的铁盆，指了指灶房：“炉子上有热水，你先洗脸。”
“嗯。”
楚娇应声，去灶房拿了和岑九思结婚的红色牡丹花瓷盆，倒了热水，舀了点冷水后搬到小院子的葡萄藤下洗。
“妈，这几个石头做什么用的？”
她瞅见立在院子围墙根下的几块石头，圆圆滚滚又方方正正，有五六块，都跟磨盘那么大。
“九子爸买回来的，说什么能赚钱，就是被人骗了。”
“我打豆腐用来压一压，也用来压晒席。”
莫茹随口解释，喂了鸡鸭后进灶房准备午饭。
“哦。”楚娇呆呆点头，刷牙洗脸倒水进灶房帮忙。
“妈，我给您烧火。”
楚娇挪了下小板凳，用火钳理了理灶膛里的柴火。
莫茹笑了笑，手脚麻利地翻炒大锅菜。
“娇啊，你爸刚才说没钱过年，想借个两千块过年。”
“你怎么看？我和你爸还没答应。”
楚娇皱眉，火钳杵在地上，仰头看着婆婆，眨眨眼说：“妈，咱家还有余钱啊？”
“刚买了那么多东西，茶园还要料理，咱们家没多余的钱。”
她就知道楚建国过来没好事。
什么看女儿？
都是狗屁，根本就是来要钱的。
这十里八乡的，哪家不清楚岑家有钱？
不说茶园有多少收入，就三个儿子每个月的抚恤金就不少。
这楚建国也真是好意思开口。
一张口就两千块？
他怎么不去抢银行算了？
莫茹笑了笑，很满意儿媳的理智。
如果便宜亲家是个明事理儿的，这钱她倒是敢借。
但岑建国这个人，附近几个村谁不知道是好吃懒做的主儿？
“这样也不好，要不借个一百？”
莫茹试着问，这些年里里外外的人情冷暖她早就看透了。
要不是为了能让这小两口过得舒坦，这样的冤枉钱她才不花。
说是借，这钱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楚娇抿紧唇瓣，灶膛里的柴火燃得嗡嗡响，火光照得她小脸通红。
“五十。”
“咱们家没钱。”
楚娇强调。
她明白婆婆的意思，不然这五十块她都不想给。
当初五块钱就能把女儿卖了，多给他一毛，楚娇都觉得晦气。
莫茹忍不住笑着摇头：“听你的，就五十。”
总之不能让楚建国空手而归就是了。
这没钱有没钱的好处，有钱也有有钱的苦恼。
不给，传出去还不知道这乡里乡亲的会怎么编。
给，心里又憋得慌。
楚娇把碗筷搬去烤火屋，公公还在编笼子，傻丈夫在晒坝里炫耀他的自行车，一群小孩争着抢着要坐后座。
只有楚建国，像个二大爷似的，靠在铺了干净枕巾的沙发上，翘着腿，乐呵呵地看着电视剧。
楚娇一瞧，心里反感得想赏赐几个大嘴巴子。
啪的一声她把电视插头拔了。
“哎！你干什么楚娇？！你爸我还不能看个电视了？”
楚建国当即就火了，直起身子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楚建国块头大，鼓着眼珠子的模样很吓人。
“我家的规矩，吃饭不看电视。”
楚娇态度强硬。
昨晚她想明白了，对付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人，态度就是要恶劣。
“反了，我是你老子！看电视讲什么规矩？！”
楚建国恼火，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这是我家的规矩，你要看可以回家去看。”
公公岑顺沉声慢悠悠说着，一边把箩筐摞在一起，一边拍着围裙看他。
楚建国一下就哑火了。
“亲家这说的什么话，我就训一训女儿，我是他老子……”
“老子怎么了？嫁到我岑家，那就是我岑家的人，要训那也是我们训，轮不到外人。”
岑顺今天一反常态，说话态度很强势。
楚娇感到惊讶，同时心里又觉得暖。
所谓福祸相依，大概就是这样了。
虽然岑九思脑筋有点问题，但公婆宽宏体谅。
楚建国的脸一下就青了，拳头握得咯咯响。
楚娇眯眼，他还想动手不成？
“岑九思！回来吃饭了！”
她冲晒坝大喊，岑九思骑着自行车一溜烟儿就回来了，单手拎着二八杠的自行车回堂屋放好。
论块头和打架，附近几个村估计都没人是傻丈夫的对手。
“娇娇，中午吃什么？”
岑九思屁颠颠搓着手进来。
果然他一进来，楚建国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收敛了。
楚建国块头是大，可和岑九思一米八几的个头比起来还是矮了一截。
“娇娇，怎么了？”
岑九思是脑筋不大灵活，但他能分辨出媳妇儿高不高兴。
这黑黢黢一张脸，肯定不高兴了。
“没事儿，洗手吃饭。”
莫茹端着菜进来，为了款待楚建国，今天还特地多炒了两个荤菜。
当当当。
一顿饭下来，楚建国那筷子就没停过，狼吞虎咽，跟饿死鬼似的。
莫茹一家都给吃愣了。
“吃啊，你们干嘛都不吃？”
楚建国一边扒饭一边用筷子示意，这饭真的太好吃了！
不像家里，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滴油星子。
这肉下饭就是好吃！
“亲家，刚才你说的事情，我们商量了一下，百十块我们拿得出。”
“再多我们也拿不出来了，茶园要料理，家里家外刚花了一笔。”
莫茹开口，楚建国一听，立即停了碗筷，声音浑厚夹着几分火气：“什么？百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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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今天来的是楚建国，那往后呢？
还有卢家那群吸血鬼，连外甥女都卖，他们和楚建国也没两样。
难道都要一个个对付吗？
楚娇有些头疼。
她就想过点安生清静的日子，实在不想对付这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她现在是楚娇，以后也是楚娇。
想了想，楚娇觉得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对付这些人，总之不能让他们拿捏了。
就是这日子以后很难太平清静了。
这么想着，直到公鸡打鸣了才迷糊睡着。
昨晚睡得太晚，楚娇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妈。”
楚娇下来还打着哈欠，小院子里婆婆正喂着笼子里的鸡鸭。
“诶。”莫茹应了一声，回头看她一眼见她打着哈欠，“饭还没好，你再回去眯一会儿，吃饭了叫你。”
“家里也没什么事情要忙。”
楚娇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再次感慨婆婆的大度和体谅。
要是天底下都是这样的好婆婆，那就天下太平了。
“不睡了，我给您打下手。”
莫茹抖了抖手里拌鸡饲料的铁盆，指了指灶房：“炉子上有热水，你先洗脸。”
“嗯。”
楚娇应声，去灶房拿了和岑九思结婚的红色牡丹花瓷盆，倒了热水，舀了点冷水后搬到小院子的葡萄藤下洗。
“妈，这几个石头做什么用的？”
她瞅见立在院子围墙根下的几块石头，圆圆滚滚又方方正正，有五六块，都跟磨盘那么大。
“九子爸买回来的，说什么能赚钱，就是被人骗了。”
“我打豆腐用来压一压，也用来压晒席。”
莫茹随口解释，喂了鸡鸭后进灶房准备午饭。
“哦。”楚娇呆呆点头，刷牙洗脸倒水进灶房帮忙。
“妈，我给您烧火。”
楚娇挪了下小板凳，用火钳理了理灶膛里的柴火。
莫茹笑了笑，手脚麻利地翻炒大锅菜。
“娇啊，你爸刚才说没钱过年，想借个两千块过年。”
“你怎么看？我和你爸还没答应。”
楚娇皱眉，火钳杵在地上，仰头看着婆婆，眨眨眼说：“妈，咱家还有余钱啊？”
“刚买了那么多东西，茶园还要料理，咱们家没多余的钱。”
她就知道楚建国过来没好事。
什么看女儿？
都是狗屁，根本就是来要钱的。
这十里八乡的，哪家不清楚岑家有钱？
不说茶园有多少收入，就三个儿子每个月的抚恤金就不少。
这楚建国也真是好意思开口。
一张口就两千块？
他怎么不去抢银行算了？
莫茹笑了笑，很满意儿媳的理智。
如果便宜亲家是个明事理儿的，这钱她倒是敢借。
但岑建国这个人，附近几个村谁不知道是好吃懒做的主儿？
“这样也不好，要不借个一百？”
莫茹试着问，这些年里里外外的人情冷暖她早就看透了。
要不是为了能让这小两口过得舒坦，这样的冤枉钱她才不花。
说是借，这钱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楚娇抿紧唇瓣，灶膛里的柴火燃得嗡嗡响，火光照得她小脸通红。
“五十。”
“咱们家没钱。”
楚娇强调。
她明白婆婆的意思，不然这五十块她都不想给。
当初五块钱就能把女儿卖了，多给他一毛，楚娇都觉得晦气。
莫茹忍不住笑着摇头：“听你的，就五十。”
总之不能让楚建国空手而归就是了。
这没钱有没钱的好处，有钱也有有钱的苦恼。
不给，传出去还不知道这乡里乡亲的会怎么编。
给，心里又憋得慌。
楚娇把碗筷搬去烤火屋，公公还在编笼子，傻丈夫在晒坝里炫耀他的自行车，一群小孩争着抢着要坐后座。
只有楚建国，像个二大爷似的，靠在铺了干净枕巾的沙发上，翘着腿，乐呵呵地看着电视剧。
楚娇一瞧，心里反感得想赏赐几个大嘴巴子。
啪的一声她把电视插头拔了。
“哎！你干什么楚娇？！你爸我还不能看个电视了？”
楚建国当即就火了，直起身子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楚建国块头大，鼓着眼珠子的模样很吓人。
“我家的规矩，吃饭不看电视。”
楚娇态度强硬。
昨晚她想明白了，对付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人，态度就是要恶劣。
“反了，我是你老子！看电视讲什么规矩？！”
楚建国恼火，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这是我家的规矩，你要看可以回家去看。”
公公岑顺沉声慢悠悠说着，一边把箩筐摞在一起，一边拍着围裙看他。
楚建国一下就哑火了。
“亲家这说的什么话，我就训一训女儿，我是他老子……”
“老子怎么了？嫁到我岑家，那就是我岑家的人，要训那也是我们训，轮不到外人。”
岑顺今天一反常态，说话态度很强势。
楚娇感到惊讶，同时心里又觉得暖。
所谓福祸相依，大概就是这样了。
虽然岑九思脑筋有点问题，但公婆宽宏体谅。
楚建国的脸一下就青了，拳头握得咯咯响。
楚娇眯眼，他还想动手不成？
“岑九思！回来吃饭了！”
她冲晒坝大喊，岑九思骑着自行车一溜烟儿就回来了，单手拎着二八杠的自行车回堂屋放好。
论块头和打架，附近几个村估计都没人是傻丈夫的对手。
“娇娇，中午吃什么？”
岑九思屁颠颠搓着手进来。
果然他一进来，楚建国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收敛了。
楚建国块头是大，可和岑九思一米八几的个头比起来还是矮了一截。
“娇娇，怎么了？”
岑九思是脑筋不大灵活，但他能分辨出媳妇儿高不高兴。
这黑黢黢一张脸，肯定不高兴了。
“没事儿，洗手吃饭。”
莫茹端着菜进来，为了款待楚建国，今天还特地多炒了两个荤菜。
当当当。
一顿饭下来，楚建国那筷子就没停过，狼吞虎咽，跟饿死鬼似的。
莫茹一家都给吃愣了。
“吃啊，你们干嘛都不吃？”
楚建国一边扒饭一边用筷子示意，这饭真的太好吃了！
不像家里，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滴油星子。
这肉下饭就是好吃！
“亲家，刚才你说的事情，我们商量了一下，百十块我们拿得出。”
“再多我们也拿不出来了，茶园要料理，家里家外刚花了一笔。”
莫茹开口，楚建国一听，立即停了碗筷，声音浑厚夹着几分火气：“什么？百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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