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_烟火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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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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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玟追上前,截住了辛悦说:“你别逼我,我可以跟祁伟业建议,你不是适合去吉科布理想的人选!”

  听到这里,辛悦已能判断落下结论了。凭高玟对自己的感情,如果她有左右祁伟业的能力,也不会来寻自己。

  高玟有高玟的固执与高傲,别人不懂她时,她就是个阖紧了的贝壳。懒得周全他人的目光。而此时此刻,高玟站在江风中,头发渐长了,发梢罩住了脸颊,显得那么纤细脆弱,楚楚可怜,世界都应当温柔待她。

  辛悦抬起手,想帮高玟掖发梢,却停在半途攥住了拳。辛悦问:“你听我话么?”

  高玟抿住了嘴唇,声息略有哽咽问:“……我什么时候,成了应该听你话的人了?”

  辛悦向她微微笑着,轻声说:“从前有只鸟——飞啊飞啊,一直不停。别人问它,为什么不肯停?它说,它要找到太阳岛才肯停,人家告诉它,太阳在天上,太阳光照射的岛,都是太阳岛。它不相信,一直飞,一直飞。”

  高玟眨眨眼,辛悦脸上又呈现出那种笑容,从容的,狡黠的。高玟移开眼,口里说不出来,心里怨她信口胡诌。这人实在得寸进尺,没办法,因为是自己给的权利。

  辛悦问她:“你觉得,它应该‘听话’吗?”

  如果她答“不听话”,辛悦的坚持就没有错;如果她答“听话”,自己就不该坚持。她能答什么?答什么都不对!高玟心酸泛滥,从喉头向上汹涌。辛悦“嘘”的安抚声悄悄在耳边响起,“你不知道,你笑起来很好看。”

  辛悦走了,高玟掩着嘴缓缓蹲在地上。她上学的时候,有次痛经,在校会上。痛得她站不住,可她自幼被教导,一个淑女,可以站、可以坐,唯独不能蹲着,于是她疼晕过去。

  这世界有白色,有黑色,但它们都不能代替“痛苦”,唯有“灰色”是痛苦的颜色。

  ……

  高玟的警戒,预示着祁伟业必然收到了消息。辛悦耐心候了两天,果然等到一通电话,来自祁伟业的秘书。

  来电通知她,祁伟业有意和她周三见面,辛悦问约见地址,对方说,到时候通知。

  在这之前的一天夜里,辛悦意外地收到的丁贤的来电。

  丁贤的声线轻且急,像避着人群,她说:“辛悦,你是不是找祁伟业了?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任?说好的一起去,你一个人应付不了!”

  高玟、丁贤都是和祁伟业有过直接联系的人,辛悦并不好奇她们获取资讯的渠道,事到眼前,只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怨恨。她说:“你答应我的事呢?你做到哪一样了?”

  电话那头有人在唤丁贤,丁贤应和着,又放低了一些声音,“辛悦,我有不得已的地方。你得相信我……你等我好吗?你不能自己去吉科布……这事我一时和你说不清,你等我,总之,你等我!”

  “我不想再掺和进你的生活,你,赵成城,怎样都行,都跟我没关;我也不想你掺和进我的生活……真的,特别累。”

  “别这样……辛悦,我知道你不是这么想的。我们不要斗气好不好?”

  辛悦忍住了排斥的情绪,“……你有什么不得已?”

  “辛悦,esse,esse这个阶段需要赵成城……”丁贤的声音悄然而颤抖,辛悦甚至听见了她气息的爆破声。丁贤在畏惧什么。

  “esse需要赵成城……”辛悦闭着眼复述着。“esse只会越来越离不开赵成城,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吧,从她给你引荐华图开始,一环套一环,esse就注定以后都不能没有她……她对esse的控制只会越来越深。”

  “我知道——”丁贤接话。“我知道,可一切……到了这个份上,我有责任……我可以什么也不要,不能拿别人的明天做赌注……”

  “都是别人吗?丁贤,都只是因为别人?难道,不是因为你不舍得你辉煌的事业,财富,你的野心?”

  丁贤沉默了片刻,说:“辛悦,如果你和我站在一条水平线,就不会这样质疑我。我不否认,私欲,没错。所有的事,都离不开私欲,每一个人想要成功的心,都源于私欲。包括你,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轻视他人的前途?”

  辛悦失笑道:“我向来,和你不在一个高度。”

  丁贤暗忖两人迥异的落着点又造成了误会,不等她分辨,辛悦已把电话挂断了。

  凉风拂着丁贤的衣襟,这个秋夜月圆如镜,可惜不遂人愿。

  赵成城的声音在丁贤身后响起:“给谁打电话呢……”

  丁贤说:“给我订机票,我要回凡兰,明天。”

  “明天——好吧。你不处理完自己的事,也不会专心。”赵成城站在丁贤身旁,背景是辉煌的灯火和喁喁的人语声,种种牵绊以她为代表,有惹人烦倦的引力。

  丁贤说:“成城,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很感激。所以,我没有立场逼你,esse上了轨道,我会离开。”

  赵成城安静地扶着栏杆,若有人是需伸手小心翼翼接捧的雪花,那么她,就是夜空中沉淀下的微尘。她不惧冷热,四季长存,若是还有那么一丝感觉,也只是被吹起的一缕,很快又会归于沉寂。这条穿戴着摩登衣饰的古老街道,像她坐在丁贤车里经过的古林西街。回忆永远从那里开始——她从母亲的家飘到父亲的家,又从父亲的家飘向一个又一个寄宿家庭,她感到,她会落定在这座城。深沉的黑色车玻璃,逐渐阻断了她瞭望的视线,丁贤说:“哲夫成城,哲妇倾城。你名字起错了,更倾向于后者。”

  她掉头向丁贤说:“那是你不了解我。”

  丁贤笑着递给她一支烟,“我可以吗?”

  赵成城向来是乖巧的,令所有人满意的。连高玟那种挑剔至极的人也赞赏她。谁都可以任性,唯独赵成城不可以。她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拉锯与追逐,很快成了丁贤的情人。从此以后,丁贤再也没有对她有过这种好奇。辛悦出现的很早,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却并没有在她认知的情理之中。极像是,这个人,偷偷地,狡猾地,把她赵成城错过、也曾挣扎过的矛盾,化作情节,和丁贤经历了个遍。

  赵成城和辛悦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们同样渴望财富,试探道德,丁贤却认定了辛悦。

  当初,丁贤说的并不是这样,她要漂亮、不惹麻烦、有情趣、热的女孩子。

  赵成城抓着冰冷的铁栏杆,说:“我和辛悦并没有差别。如果我做了辛悦做的事,你一样也会爱上我——你只是因为,她给你的挫折太多,让你误会了你对她的感受……”

  “无关”,丁贤摇头,“即使你俩的行为互换,结果还是一样。”

  赵成城认为丁贤这话不理智,是意气用事,不以为然地笑着。

  丁贤认真说:“你可能觉得很好笑,按理,我和她早就结束了,我去法国的时候,辛悦搭的是去往加梅嘉的飞机,因为下雨,飞机故障,驻滞在了戴高乐。”

  赵成城看着丁贤,丁贤说:“行为只是为结果做诠释。缘分。注定的。”

  赵成城想了一会儿,笑了,这不在她理智的管控范围,“你醉了,宝贝儿。你要——理智一些,科学的态度,严谨地看待一切……嗯?esse的事,不要意气用事,到时候再说,ok?”

  ……

  八月的凡兰还在暑天,作为隔热的天台小屋,添一个人,就是一个人的温度。辛悦不喜欢开空调,仍然还是拉上了窗帘。魏嘉宝没有穿内衣。

  “你在你姐姐哪儿要听话,别给她惹麻烦,知道吗?”

  “哎哟妈,知道了!你说了一万遍了,耳朵都起茧了!关了啊关了,你跟我爸说啊!”魏嘉宝关了视频。

  “爸也肯让你来,他不是不喜欢你和我来往?”辛悦蹲在床边,撕蚊香液的塑胶纸。

  “爸爸呀,嘴硬心软……他问过我几回呢……姐——”魏嘉宝伏在椅背上,看着辛悦挠着胳膊上的红疙瘩,嘻嘻笑着,“你说小——蚊——子,怎么不爱咬我呢?”

  辛悦不肯回答,高玟叫“小文子”的事,不知怎么被魏嘉宝得知了。

  “你赶紧明天走,别总赖我这,烦。”辛悦说。

  魏嘉宝手指飞速地在手机键盘上敲字,分神应付辛悦道:“啊——你这里,距离老师家近嘛——”

  辛悦伸头一瞧,“哟,和辛尚说话呢——”

  辛悦语气带酸,魏嘉宝收起手机,“随便聊聊……”

  辛悦抓过自己的手机,辛尚和她上次聊天,还在一周前。辛悦不高兴了。

  魏嘉宝笑呵呵说:“姐。刚才丁贤和你说话了?是不是她的电话?”

  “管闲事。”

  “你到底怎么想的嘛,要不要和她和好?”

  “你看呢,你觉得呢?”辛悦语气生硬。

  “我觉得——”魏嘉宝托着下巴,真心诚意为辛悦考虑起来了,“我觉得,你应该听听她说什么。她应该是有苦衷的。她很在乎你的。”

  辛悦认定魏嘉宝不喜欢丁贤,没料到她会帮丁贤说话。态度软和下来,“不说她。说你,你甩了姓何的,不存钱了?”

  魏嘉宝低着头,无精打采说:“我要他后悔,看错了我。”

  绕不开的易应延。辛悦不屑笑了一声,“看错了你,我看,是看准了你。”

  魏嘉宝鼓腮道:“看扁了我!他要对我有点善意,至于这么羞辱我吗?枉我还那么——我虽然贪钱,可我比那些坑蒙拐骗的人强多了!我哪里配不上他了?我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

  “黄花菜大姑娘……”辛悦望天抛着手机,闲闲接话。

  魏嘉宝双眼一眨不眨瞪着地,辛悦侧头看了一眼,“唉,又哭了。为男人,犯得着么!”

  魏嘉宝一扑扑进辛悦怀里,脸枕着辛悦的腿,“我也喜欢女人算了!”

  辛悦愣了一愣,吭哧笑了,抬腿拱了魏嘉宝一把,“得了吧,你这样的,人家还看不上呢。把你挑的,哦,男人不要你了,你要女人了,赶紧滚远……”

  魏嘉宝憋着眼泪抬起头,“真就那么差?”

  辛悦瞧着魏嘉宝——可人极了,都说她们像,雪莉说她比魏嘉宝美,可辛悦觉得,魏嘉宝更美。辛悦说:“长相就算了,并不能超越你姐姐我无双的美貌。好好学习,还有点补救的空间。”

  魏嘉宝破涕为笑,“你无双——我还绝世呢……不知丑……”

  两人半夜挤在一张小床,魏嘉宝凑着辛悦的脸说悄悄话,“姐,喜欢女人什么感觉啊?亲啊,抱啊,不会恶心么?”

  “不知道。”

  “哎呀,说嘛,说嘛,我好奇!”

  “……不啊……不会恶心,觉得……很美,像看见好吃的,想吃。”

  “姐——”

  “嗯?”

  “女人和女人,怎么做啊?”

  “睡着了。”

  “没有,你没睡着——说话啊,说话!”

  ……

  辛悦确定,是那天起,她开始认定,魏嘉宝是属于她的,源于灵魂和血脉的相连接。无法被割断的牵绊。

  第二天晚上将近十点,辛悦被通知在街道的快餐店外碰头。晚上十一点,辛悦被接到酒吧街一处小酒庄。秘书将辛悦引进门,穿过一个小偏厅,院中的灯光草坪上,坐着两个人正在聊天。男人中气十足的笑声响起来,一旁的秘书轻声提示那是祁伟业后,便让辛悦稍候。

  辛悦拘谨站在房内。秘书推门招呼了一声,祁伟业圈臂带着那人站起来——

  辛悦脑后像被人砸了一下,怔怔看着祁伟业拉着丁贤从门外走进来。

  辛悦神不守舍,唤了一声:“祁先生,你好。”祁伟业交握着手,半含着胸,谦恭地回应:“你好,辛女士。”辛悦这才意识到,作为女士应优先伸手示意,忙递出了手。祁伟业接过辛悦的手,轻轻握过,视线扫过两人,笑道:“两位,不用我介绍了……都请坐吧。”

  丁贤这夜穿着一件简约的西装马甲,黑衬衫,一条干练的扎脚西裤,头发丨扎丨在脑后,单耳戴着一串吊饰。辛悦一含下巴,微微低了头,登时感到,自己落于下风了。

  丁贤大方坐在辛悦身旁的椅上,辛悦倍感压迫。丁贤没有叠腿,任何虚张声势的举动都没有,她只是并拢双膝,随意地将胳膊肘支在扶手,淡淡瞥了一眼辛悦,说:“自然,辛小姐和我,基本可以,能免则免了。”

  辛悦咬紧牙关,朝祁伟业看了一眼,祁伟业朝她挥手示意请坐,辛悦挺直腰板,艰难缓缓落在椅上。

  三人三角形势围桌对坐,仆欧送过茶点,祁伟业开口道:“第一次和辛女士见面,礼数不周的地方,希望女士见谅。”

  “不会。我来的意思是……”辛悦看了一眼丁贤,丁贤正端起茶托盘,细细地抿着茶。“我——”辛悦又是防备地一顿。

  祁伟业一抬手,“但说无妨,我想听听辛女士的意见。”

  辛悦一鼓劲说:“我认为,我是可以承担起祁先生在吉科布的事业。除了我,别无更合适的人选。我能够——达到祁先生想到达到的目的……以我的方式。”

  祁伟业诚恳地点点头,“这几天,我大致了解过辛女士从事过的工作。对辛女士在工作上的态度也很认可,只是——这件事,辛女士是否了解清楚了呢?它可能会伴随着一定的危险——当然了,”祁伟业十指交握,谨慎地思量着措辞,“如果决定下来,我会尽我的力量保证辛女士的安全,包括辛女士的家人和朋友。”

  “了解清楚了!”辛悦忙不迭应道,余光中的丁贤,始终没有抬起双眼。辛悦说:“了解清楚了。我知道会面临什么,我会遵循老先生的意思,结合自己的方式,将这件事尽量圆满地解决。我是,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祁伟业道:“您有没有什么要求呢?比方说,我能帮您做到的——作为辛女士替我工作的回报。”

  辛悦摇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感谢,老先生对科客特做的一切。”

  丁贤放杯的声音,在辛悦耳边“叮当”轻微一响。辛悦又道:“如果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帮助高老先生。”话说完,辛悦如释重负地垂下头。

  祁伟业笑笑道:“没问题。”又扭头问:“卡洛尔?”

  丁贤转了转指上的戒,“辛悦小姐,从我的下属到……女朋友,我想,她的能力,我是最清楚不过了。我的意见,可能带有一定主观性,只供参考。”

  辛悦横眉冷晲着丁贤,丁贤道:“她聪明、刻苦、坚韧、细致,应变能力也很好……各方面来说,都是一块好料子……只是,”丁贤的视线坦然望向辛悦,一句一顿道:“为人情绪化,冲动专断,傲慢,不受约束,过于看重细节欠大局观,责任感——有限。”

  一句一句,都像石块,狠狠砸在辛悦脸上。然而,这才是丁贤,这才是真正的丁贤。不是爱人,不是朋友,是作为一个上位者存在的旁观者。她的评判,前所未有地令辛悦难堪,愤怒;因为每一句都正中辛悦要害。

  辛悦双目通红,颤抖着反驳:“你凭什么这么说?!就是因为我不听你的话,就是因为我不依你!你就这么贬损我!你呢!你的缺点呢!你的阴暗、算计、狡诈、漠然、自我,自私自利呢!!”

  丁贤轻轻抬了抬眉,“凭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就说明了你为人情绪化;凭我给安排了那么多事,你都毫不察觉,毫无警惕,就可以看出你,傲慢自负;凭你对我的反唇相讥就能判断出你欠缺大局观;凭你一再枉顾社会规范,铤而走险,就能看出你不受约束;凭你所作所为的出发点,针对的是个人,而非事情,就能判断出,你,责任感有限。其他都还好,你不受约束,恐怕会对祁先生的事业造成影响。在此,我建议,慎重考量你能否担起主持吉科布大局的责任。”

  辛悦一动不动看着丁贤,综合着那样复杂含义的一个个体。美、冷漠、居高临下。让她暗暗痴迷的同时心生憎恶;不能抑制止却又无法继续。

  丁贤欣赏她什么?丁贤爱她什么?在丁贤的眼里,她平庸至极,稚嫩至极,愚蠢至极。以为摆脱了通达,丁贤就只有一个爱人的身份。原来高低之差,与在不在位,竟无干系。

  辛悦抬起下巴,“祁先生,我不认同丁女士的意见。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辛悦把目光接上丁贤的,“也证明给丁女士看。”

  长风轻送,像一帘轻纱罩在丁贤面前,隔断了丁贤所有的表达。这就是祁伟业要的效果,从二人的反应态度择优而取。丁贤何必这样,大可以任由别人海阔天空,她拥有的不多,付出、失去,节节败退。随心所欲,即为奢侈。

  ……

  这个夜,高玟在乘往梅林肯的飞机上不能入睡。她嘱咐丁贤的事,丁贤能做到吗?她们爱着同一个人,她们统一不认可那个人,说她们分裂也罢,虚伪也好,只有多年以来的经验告诉她们,达成目的,才是唯一的胜利。辛悦很快,就会发现这个真相。高玟拾毯披在肩上,如果辛悦恨她,也像恨丁贤那样——

  高玟咬着手指,不能告诉辛悦,不能让辛悦知道,不能承认,是自己通知丁贤去见祁伟业。可她不说,丁贤难道也不说吗?无论如何,她不能承认。辛悦喜欢被崇拜,喜欢掌控主导权,她是知道的,她怎么能去明知故犯?高玟受够了,不想疼了,放谁,谁也受不了。她也不是狠不下心的人,却一再束手等在一旁,尊重自己,尊重情感……这样一点也不快乐,只要她悄然,就能停在这人的怀里,等时间令这人慢慢忘记,下一个住进她心里的,一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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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剧情1:由于本文涉及政商领域的一些法律漏洞,因此部分有可能有负面导向意义的敏感细节,没有明写,此处梳理一下,懂的自然就知道了。不懂的不影响剧情。

  高修案过程:【明线】高修文琅涉嫌犯罪被冻结财产——【明线】高修可能被起诉40年保释金很高(被政治插手陷害)——【明线】夏港恒通银行康孟义帮忙取保候审(康的身份背景交代【暗线】扣押地夏港,【暗线】文琅与梅林肯的引渡条约)——辛悦提及被天野唯骗入梅(辛悦一句话包含:【暗线】夏港和梅林肯的引渡条约【暗线】高修被天野唯骗入梅,起诉未被核实,即未被控告返回中国夏港,其后被梅引渡【暗线】)——【明线】被传召回梅受审(高玟独自回国【暗线】高修在梅被限制离境)

  注伏笔2:灰色郁金香的梗,在这里诠释了。看懂了请举手。

  看烟火看久了,会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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